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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六章 引发震撼(2 / 2)

>你不必是。

他浑身剧震,踉跄后退。

其他队员纷纷尝试,结果一致:只要心中升起执念??无论是求知、复仇、认同还是永生??墙面就会以相反之意回应:

“你要找到答案”→“迷路才是归途”

“我想拯救所有人”→“放手即是救援”

“我要记住一切”→“遗忘才懂珍惜”

最终,一位年迈的心理学家走上前,闭眼默念:“我什么都不想要了。”

墙面平静如初,许久之后,才缓缓浮现最后一行字:

>欢迎回家。

他们带回了部分影像资料,可在传输途中全部丢失。唯一留存的是一张手绘草图,现藏于联合国文化遗产署绝密档案库,编号X-937。

同年秋天,东京小学的那个男孩再次写作文。题目是:“如果你能改变一件事,你会选什么?”

他写道:

>我不会再删除关于妈妈的记忆。

>虽然医生说那会让我痛苦,可我现在明白了,痛苦也是一种连接。

>昨晚我又梦见她了,这次她说话了。

>她说:“儿子,我不是因为你忘了我才安息,

>是因为你终于愿意接受‘我会死去’这件事,

>所以我也能安心走了。”

>醒来时我没哭。

>我泡了杯茶,放在窗台上,对着天空说:

>“妈,今天天气很好,适合喝茶。”

>然后我发现,风把茶叶吹散了一些,

>像是在回应我。

>原来告别不需要仪式,

>只需要一次真诚的对话??

>即使对方已经不在。

这篇作文被老师匿名投稿至全国青少年文学奖评选,意外获得特等奖。颁奖典礼上,主持人问获奖者有何感言,男孩的母亲代为回答:“他说,谢谢大家听他说话。很多人以为遗忘是为了逃避,其实有时候,记得才是最难的事。”

台下掌声雷动。

而在观众席最后一排,一个穿灰衣的男人悄然起身离去。没人注意到他,也没人看清他的脸。但他走过之处,地板上的影子比常人淡了许多,仿佛光线都刻意避开了他。

数日后,启明洲海岸线外三十公里处,海底探测器捕捉到一次奇异震动。数据显示,水晶碑周围的海水温度骤降五度,随即回升,形成一个完美的正弦波循环。与此同时,碑面上那个由“无名者”画下的未闭合圆环,边缘微微发亮,持续了整整十三分钟。

专家无法解释这一现象。

但当地渔民世代相传的新谚语却悄然流行开来:

>“当海开始呼吸,门就在脚下。”

而在世界的另一端,某个深夜的城市天台,一个年轻人点燃了一叠旧信件。他是前共感警察,曾负责追捕“记忆反抗者”。如今退役,独居公寓,酗酒成疾。今晚,他烧的是自己二十年来的办案记录??每一份都代表着一次记忆清除行动,一次家庭破碎,一次灵魂阉割。

火焰跳跃,照亮他布满疤痕的手。

突然,一阵风吹过,火星四溅,其中一点落在他掌心,灼出一个小洞。

他没有躲,反而笑了。

就在此时,远处高楼电子屏本该播放广告,却短暂闪现出一行白字,仅持续一秒:

>你自由了。

随即恢复正常。

他知道,这不是故障。

这是回应。

他抬头望向星空,轻声说:“对不起……但现在,我想试试原谅自己。”

同一时刻,苏眠站在村外铁轨边,手中握着一封未曾寄出的信。信封上写着:“致所有记得与忘记的人”。她没有打开,只是将它放入一个木盒,埋进枯树根下。随后,她摘下腕表,扔进雪堆;撕碎身份证,撒向风中;最后脱下外套,铺在地上,躺了下去。

她仰望着漫天星辰,呼吸渐渐平稳。

她不再思考“我在哪里”,也不再追问“我是谁”。

她只是存在着,像一块石头,一棵树,一阵风。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传来脚步声。

是那个失语的女孩,抱着画册走来。

她蹲下,把头靠在苏眠肩上,闭上眼睛。

两人就这样躺着,直到晨曦初露。

太阳升起时,她们的身影已不在原地。

只有地上留着两道浅浅的凹痕,形状像一扇门的轮廓。

而在深海,水晶碑前,那缕雾气再次凝聚成人形。

他望着碑上新增的圆环,轻轻点头。

然后抬起手,用半截炭笔,在“手”字旁边,写下第二个符号??

一个简单的“止”字。

笔画干净,力道温和,像是劝慰,又像是祝福。

写完,他转身,走入更深的黑暗。

身后,万千发光鱼群再度涌现,围绕碑体游成一个巨大的螺旋,宛如银河倾泻。

这一次,它们不再是盲目前行。

而是引领方向。

多年以后,有人在一本流浪诗人手抄集里发现一首无题诗,末尾署名为“路过者”。全文如下:

>不要寻找守门人,

>他已在你每次欲言又止时现身;

>不要追问门通向何方,

>它只存在于你放下执念的瞬间。

>若你仍觉得世界嘈杂,

>那是因为你还在呐喊“我是谁”;

>当你学会安静,

>整个宇宙都会俯身倾听。

>万剑朝宗,终归鞘中。

>众生问路,原来脚下即归程。

这首诗后来被刻在一尊无名雕像基座上,立于启明洲海滨公园。雕像本身没有任何形象,只是一块未经雕琢的黑石,表面光滑如镜,映不出观者面容??但每个看到它的人都说:“我好像在那里见过自己。”

至于苏眠,再也没有人确切见过她。

但在每年春分,总会有匿名包裹寄到各地学校、医院、监狱和孤儿院。包裹里只有一张纸,正面写着:“你可以选择忘记。”背面则是一句不同的话,因收件人而异:

给战地记者:“你拍下的每一帧画面,都不必背负全世界的苦难。”

给失独母亲:“你的爱,不必非得有个名字才能存在。”

给叛国者遗孤:“血缘不会决定你是谁,选择才会。”

没有人知道寄件人是谁。

物流系统查不到记录,监控拍不到身影。

仿佛这些信,是从“遗忘”本身寄出的。

终于有一天,一个孩子在海边捡到一枚锈迹斑斑的心弦仪残片。他不懂这是什么,只觉得它像一颗冻僵的心脏。他把它带回家,放进鱼缸。第二天清晨,全家醒来,发现鱼缸里的水变成了淡淡的琥珀色,而那枚残片静静躺在底部,发出极其微弱的光,一闪,又一闪,如同心跳复苏。

孩子趴在缸边,小声说:“你好啊,陌生人。”

那一刻,远在宇宙边际的某颗恒星,忽然爆发出一道柔和光芒,穿越亿万光年,恰好在此时抵达地球大气层,化作一道无人注意的流星,划过天际,转瞬即逝。

就像一次遥远的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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