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一个个都是红豆吃多了。
此时的长乐宫,鎏金香炉早就不工作了,屋内只有碳炉刚点着时那噼噼啪啪的声音。寝殿纱帐半垂,长乐宫的主人赵湘倚在雕花床头,鹅黄寝衣松松垮在肩头,青丝如瀑散落枕畔。
听闻通报,她轻蹙黛眉,暗自想到:“苏妹妹怎么今日来得这么着急,是有什么事情吗?” 说话间,她赤足踩上绣着鸳鸯戏水的丝绒软鞋,玉色披帛随意一裹,发间还沾着几缕睡痕。
苏昭容见皇后这般慵懒模样,才惊觉自己来得确实莽撞。赵湘近来身子娇弱,连每月朔望请安都免了,此刻寝殿里胭脂水粉尚未开封,铜镜前还搁着半块未吃完的芙蓉糕。
“实在对不住姐姐,搅了您清梦。” 苏昭容福身行礼,裙摆扫过青砖发出簌簌声响,“就是上次姐姐让我派人调查长孙家姐妹的事情,说来惭愧,我病好后又过了这么长时间才想起来这件事情,还请姐姐恕罪。”
赵湘倚着湘妃竹榻,指尖绕着一缕青丝轻笑出声,腕间的羊脂玉镯撞出清脆声响:“我还以为是什么事情呢,让你一大早火急火燎地跑来。” 她唤来梧桐为自己绾发,铜镜映出她眉间若有所思的神色,“这件事情我已经猜的差不多了,只是毕竟涉及到太后的家族,又见长孙家极力地隐瞒,我不好往外说。”
“既然姐姐已经明了,我还想去调查呢!” 苏昭容猛地抬头,杏眼里闪着跃跃欲试的光。她往前半步,裙摆上绣着的并蒂莲几乎要蹭到赵湘的裙角,“姐姐就透露些线索吧,我保证不告诉旁人!” 她绞着帕子的手指关节发白,既怕被拒绝,又按捺不住心底翻涌的好奇。
赵湘望着她涨红的脸颊,忽然笑得前俯后仰,发髻上的珍珠流苏跟着乱颤:“瞧你这猴急样儿,对你就不必保密了。”
她压低声音道:“前段时间我母亲帮我打听出来了,长孙妹妹是寤生,所以不太讨长孙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