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景琛后悔了,他就不该心软。
但看在此人跟喻初程年纪相仿的份上,他也不想计较那么多。
喻景琛盯着段怀瑾的眼睛,不置可否地冷哼一声,让家里佣人送客。
见喻景琛没发火,除了当事人段怀瑾之外,喻初程和季舟同时松了口气。
家庭医生来给喻初程做了个全面的检查,在得知段怀瑾和喻初程的匹配度检测结果高达百分之九十九时,喻景琛脸上的表情精彩纷呈。
硬要形容的话,那就是仿佛看到自家白菜被猪拱了,本来他有一万种理由把那只猪宰了,可结果被人告知那只猪跟自家白菜其实是绝配,有一种拔剑四顾心茫然的无力感。
但一腔闷火肯定要找个地方发泄,张家不幸成为了承受怒火的那个容器。
面对喻家的兴师问罪,张家家主张广致当晚就对张涵舟发了难,书房的茶杯都被摔碎了一个。
“这次升学宴我全权交由你来操办,结果你倒好,让那种流言从我们家传出去,还传到了喻景琛的耳朵里。”
“这还不是你犯的最主要的错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让喻景琛的弟弟在我们家出事!”
张涵舟直挺挺地站着,对于父亲的责骂不敢回嘴。他顺从地低着头,用力攥紧手指。
那个跳下去救人然后发情的Omega居然是喻家的小少爷。
喻家跟张家在京都的地位旗鼓相当,甚至在某些方面还要再压张家一头,他之前跟朋友们一直在二楼玩,所以不知道前因后果,如今知道了,他除了诧异之外,第一时间想的竟是——
段怀瑾为什么能攀上喻家关系。
两人在书房待了那么长时间,出来后段怀瑾还抱着喻初程,要不是他命人开窗通风,估计里面的味道到现在都散不去。
张涵舟感到一阵没来由的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