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初程被段怀瑾陡然幽暗的目光吓到,他磕巴了一下,“怎、怎么了?”
明明都是人,他却莫名生出一种被猛兽盯上的错觉。
喻初程伸手按住段怀瑾的胸膛,挣扎着想要出去。
刚才挤进来的时候因为肾上腺素飙升没觉得有多困难,现在想要挤出去才发现是如此痛苦。
段怀瑾喉结轻轻一滑,抬手将喻初程的头摁了回来,“嘘,先别动。”
喻初程的鼻尖抵在段怀瑾的衣服上,双眸微微放大。
段怀瑾的衬衫被雨水打湿了,甚至能隐约看到肌肤的颜色。衣服虽湿漉漉的,但没有任何雨水和泥土的气味,反而像竹叶被浸泡在水里,清香没那么重了,却依旧很好闻。
外面黑衣人的脚步声再度响起。
他们顺着这条路跑到了尽头都没有发现喻初程和段怀瑾的人影,几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见鬼了,明明就是往这个方向跑的啊。”
“他们会不会躲在哪个屋子里了。”
“不可能,这边的木屋都锁着呢。”
“那难道是我们看错了?要不咱分头去其他地方找找看。”
喻初程紧紧抿着唇,侧耳倾听那些人谈话。
这几人对山庄这么熟悉,一个个又都人高马大的,有点像山庄的安保人员。
可是安保人员为什么大半夜要对段怀瑾下手?不是吃饱了撑的就是有人授意,而晨曦山庄又是张家地盘。
张涵舟?!
喻初程来不及多想,等那几个黑衣人跑远,他就手忙脚乱地跟段怀瑾从狭小的缝隙里挤了出来。
雨势比之前小了不少,毛毛细雨刮在人脸上痒痒的。
喻初程当时拉着段怀瑾一个劲往前跑,一不留神就跑远了,好在回去路上没再遇到那群黑衣人。
喻初程不确定今晚幕后主使会不会再找段怀瑾的麻烦,他敲了敲季舟的房门,想让段怀瑾跟季舟挤一晚。
结果季舟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呼噜打得震天响,连喻初程打电话都听不见。
无奈之下喻初程只好把段怀瑾带回自己房间。
刚到房间没几分钟,喻初程就听见有人在按门铃。
喻初程警觉地贴着门缝问道:“这么晚了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