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初程艰难地撑起上半身,兀自呢喃着。
段怀瑾一回头就看到刚才还好好放在沙发上的人,现在衣衫不整地摔在地上。
客厅的地毯是深棕色的,毛茸茸的踩上去很舒服,刚回来时来不及开灯,公寓被黑暗笼罩,只有月光从客厅没拉窗帘的大玻璃外洒进来,此刻却把喻初程的皮肤衬得像珍珠那样白。
段怀瑾深吸一口气,“胳膊伸出来。”
喻初程看到段怀瑾手里的抑制剂,头上冒出一串问号,“为什么不咬我?明明咬一口比打抑制剂管用多了……”
段怀瑾太阳穴突突直跳,“你喝醉了,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我没醉。”喻初程一把掀掉身上的外套,竖起手指,“你看,这是一,这是二……”
“……”
看来真的醉了,还醉得不轻。
段怀瑾企图跟喻初程讲道理,“接受临时标记次数多了,你以后要想再接纳其他Alpha就只能去清洗标记了。虽然现在已经有很先进的技术可以让你不受任何痛苦地洗掉标记,但那毕竟是一场手术,你真以为一点影响都没有?”
喻初程迷糊地眨了眨眼,呼吸轻颤,“我……我知道啊。”
段怀瑾看着他,坚定地说:“不,你不知道,你还小。”
“我哪里小了!”这句话不知道哪里刺激了喻初程,他立马梗着脖子反驳道,“你是见过还是摸过?”
段怀瑾再次沉默。
看着对他一点防备都没有的喻初程,段怀瑾把心里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思一收,此刻唯一的想法就是以后不能再让喻初程喝醉了。
别人喝醉了耍酒疯都是丑态百出,喻初程倒好,喝醉了居然这么“直言不讳”。
“我说的是年龄。”段怀瑾在喻初程抗议的目光中卷起他的袖子,拔开抑制剂的盖子轻轻对着血管推了进去。
喻初程挣了一下,没挣动,“你也没比我大多少。”
段怀瑾不置可否,他其实也快忍耐到极限了。
一针下去没多久,房间里的信息素淡了些许。
可喻初程还是很难受,他手刚抬起来还没摸到后颈就被段怀瑾半道截住了。
“别抓。”
喻初程眼角泛着水光,声音不免带了点委屈,“可是很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