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喻初程和喻景琛一块参加了追悼会。
林家家大业大,前来吊唁的人不少。
但张家只来了张广致一个人。
喻初程听见旁边有人在窃窃私语。
“张家怎么就一个人啊,林家跟张家平时关系不是很好吗?儿子不来也就算了,张娩都不来有点说不过去了吧。”
“嘘,你小点声。张娩自从她爸妈去世之后她就再也不来参加这种追悼会了。”
“什么,去世?什么时候的事?她爸妈不是长期定居在国外吗?”
“哎呀好多年前的事了,你那会儿还没来京都当然不知道了。当时谁都没通知,就张家五服以内的亲戚去国外把丧事办了。”
“怎么死的啊,这么多年我还以为他们一直在国外没回来呢。”
“听说本来是想回国的,结果私人飞机失事坠毁了,反正挺惨的。”
喻初程正全神贯注地偷听。
这么说来,张娩很有可能就是在那段时间抑郁的?
张广致站在黑白遗照前静默了几分钟,回头感觉有道目光在看他。
喻初程在他视线扫过来的前一秒低下头,假装一直在看手机。
张广致盯着喻初程的脸,感觉他的身形跟游轮之夜碰到的人有点像。但张广致还没来得及细究,一个高大的身影就挡在他面前,直接阻断了他的目光。
喻景琛眼尾冷漠地垂下,居高临下地注视着张广致,“有事?”
张广致虽然年纪比喻景琛大,但他给人的印象一直是随和谦逊的,无论气势还是手腕都没喻景琛强硬。
他露出一个彬彬有礼的笑容,“没事,我正打算出去,麻烦喻总借过一下。”
喻景琛没说话,也没动。张广致只得挂着和气的微笑,侧身从喻景琛身边擦了过去。
京大礼堂内,季舟跟许梦舒一早就去占据了具备绝佳观赛视角的后排座位。
不一会儿礼堂内就座无虚席,评委席上坐的都是一些德高望重的专家教授。
季舟本来还想给喻初程占个座的,结果来看复赛神仙打架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很多人还自带了小板凳。
季舟:【你啥时候能来,这马上就要开始了已经没座位了。】
喻初程:【还要很久,不用给我留位置,我能在结束之前赶到就不错了。】
季舟:【行吧。】
他刚把旁边座位上的包拿走,立马就有人坐了下来。
“不愧是京大,这扑面而来的学术气息。”许梦舒拿着手机对着礼堂一顿拍,“回头我就要发朋友圈,假装我也是来参赛的。”
坐前面两排坐的是进入复赛的学生,大部分都是京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