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错了节拍,时间好像凝固了。
喻初程急忙别过头,胳膊无意识地抬了下,像是这样就能挡住对方视线似的,“可别这么说,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跟我表白呢。”
火锅咕嘟咕嘟向上冒着热气,包间外匆忙杂乱的脚步声忽远忽近。
段怀瑾的视线描摹过喻初程的眼睛、鼻尖、嘴唇,不带任何掩饰,最终在某个瞬间停住。
他斜着身子坐在椅子上,“你想这么认为也可以。”
一句话把喻初程整不会了,他懵圈地眨了两下眼睛。
这是啥情况?
段怀瑾也喝醉了开始说胡话了?
不应该啊,这对吗?
喻初程脑子乱成一锅粥,他匆匆瞥了一眼包间的门,那门只虚虚开了条缝,外面的人看不到里面的情况,季舟跟许梦舒也还没回来。
“我、我瞎说的,我没这么认为。”喻初程含糊地嘟囔道。
他承认自己单身这么多年,第一次对一个男生有了心动的感觉,甚至还做了不可描述的春梦。
但段怀瑾的回答让他有些害怕,事情的发展已经完全脱离了书中原本的走向,人总会对未知的事充满恐惧。
段怀瑾嗓音有点沙哑,“真的吗?”
喻初程耳根麻麻的,“呃……这个……”
上完厕所的季舟一身轻松,正准备回来继续吃点,刚走到小料台就看见许梦舒手里端着两个盘子,正贴着包间的墙根,竖起耳朵偷听。
“你干嘛呢?”
门外忽然传来季舟的声音。
许梦舒端着两个盘子没手捂住季舟的嘴巴,只能给他拼命使眼色,但季舟没看见,直接推开门,“你行不行啊许梦舒,这点酒就把你喝醉了?怎么傻了吧唧地在门口站着不进来啊?”
许梦舒很想用自己手里的盘子给季舟来个暴扣。
其实许梦舒出去目标明确,拿了盘西瓜拿了盘哈密瓜,没两分钟就回来了,她回来的时候喻初程正好开始问段怀瑾问题,所以她差不多从头听到了尾。
喻初程条件反射地推了段怀瑾一把,把两人之间的距离稍微拉大了点。
许梦舒端着盘子,心虚地走进来时,她本来还在担心自己偷听被抓包喻初程会不高兴,结果喻初程正拿着桌上的一个硬纸牌扇风,根本没心情管她。
季舟看了自己好兄弟两眼,“你很热吗?要不把空调温度打低点?”
喻初程噎了一下,“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