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族基因加上血系能力，让苏灵对血腥味相当敏感，那残留在空气中的一丝丝，但凡换一个人来都不会注意到，但它瞒不过苏灵。
“应该不是死过人，不然血腥味不会这么淡。”苏灵单手捏着下巴，脸上没什么表情，似乎是在思索着什么。
“不小心受伤？”戮随口回答了一个可能性。
“不排除，但我感觉没那么简单。”
苏灵摇了摇头，她的目光穿过玻璃，看向了那与黑暗融为一体的学院，当前的线索还是太少，她也没办法做出什么有用的推断，所以只能继续往里探索。
戮对此倒是没什么意见，毕竟她只是个不能干涉现实的剑灵而已，更何况需要磨砺、成长的是苏灵，又不是她。
所以只要不是特别重大的决策错误，她是不会干涉苏灵的选择的，她是来陪伴苏灵成长，而不是让苏灵长成她想要的模样。
从储物空间中取出戮仙剑，苏灵将其随手挂在腰间，这种管制刀具在现代都市被发现还是有点麻烦的，所以在不必要的情况下，苏灵将它放在了储物空间里。
但现在面对未知，唯有手里的武器才能给予苏灵安全感，所以她将戮仙剑挂在腰带的右侧，右手也顺势放在剑柄上，一旦有什么突发情况，她能够第一时间反手拔剑。
“你说我现在把江瑾喊上来得及吗？毕竟有难得一起当啊。”似乎是为了活跃一下沉重的气氛，苏灵一边打量着周围，一边开了句玩笑。
“应该是来不及了，而且你有她的联系方式吗？”戮认真思索了片刻，轻声问道。
而听到她这句话的苏灵，当场就愣在了原地。
“坏了。”苏灵的眉头皱在一起，说话的声音带上了一种无法言说的悲怆：“我该让她先给我买个手机的！”
戮无语地摇了摇头，其实在苏灵出门的时候，她就已经想提醒对方了，但苏灵风风火火的，说着什么一会儿就回来就跑出去了，她想说都没机会。
按照苏灵原本的计划，没手机联系江瑾倒也确实不影响什么，毕竟她也没打算今晚就立刻动手，其主要目的只是为了探查情报而已。
但现在出了意料之外的情况，那没手机的伏笔可就来了，她失去了让江瑾有难同当的机会，关键还怪不到对方的身上。
所以苏灵的郁闷可想而知，她抓着机会想报女仆装的一箭之仇呢，结果机会摆在眼前，她却只能失之交臂。
这简直比吃了屎还难受。
“算了，只能下次再找机会坑她了。”
苏灵叹了口气，现在要她调头那肯定是不可能的，且不说机会往往都是转瞬即逝，这一走说不定就会错过什么，苏灵本人也不是那种会因为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就走回头路的人。
既然决定前进，那在确定前路被彻底堵死之前，她不会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