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车子的后备箱里拿出一根撬棍，砸碎玻璃大门，信步走进大楼内。
一层大堂装修的非常华丽，奢华的吊灯悬挂天花板，外面的风吹进来，轻轻拂过吊灯，吊灯发出跟风铃一样的声音。
通往电梯间的路被闸机隔开了。
古牧翻过闸机，发现电梯还能用，旁边是步梯间，隔着防火门隐隐可以听见楼上传下来的哭声。
那哭声断断续续，给人一种受尽委屈的感觉。
正如论坛上的讨论，是男人的哭声。
古牧在等电梯的时候，把彩衣和黑猫唤了出来。
“有感应吗？”
“听起来像是个怨灵，魂体可能都没成型。”
彩衣和黑猫同时抬起下颌看向头顶，给出了个有些不确定的答案。
古牧皱了皱眉。
怨灵？
这玩意儿属于刚死没多久，还没凝聚魂体的鬼物，实力连最弱的凶鬼都不如，凭什么敢这么张扬，搅的一栋楼都不得安宁？
而且怨灵有这个实力吗？
“能精确位置吗？”
对付邪祟，活人的手段远没有邪祟多，尤其是在折磨和寻迹这方面。
“我可以试试，但不一定能找到。”
彩衣双臂环胸，托起了不大的胸脯，道：“我有什么好处？”
“你还想要好处？”
“那找不到。”
“……”
古牧和彩衣两人大眼瞪小眼。
黑猫在彩衣怀里，仰着脖颈，左右来回乱看，它是猫和人魂体结合的产物，能听懂两人说的话，但是不明白是什么意思，更别提分析形势了。
古牧眯了眯眼，稍稍掩藏起眼里的淡漠。
对于这种倒反天罡的奴仆，按照他以往的作风，肯定是自己吃了，或者让魂幡里的其他魂儿给吃了。
奈何刚炼制出的魂幡，空间需要这些鬼物稳固，少一个，魂幡内的空间无以为继，很快会崩塌。
魂幡内的空间崩塌很难弄，代表魂幡废了，阴物也不能用了，若没有新的魂幡，里面的魂儿也会魂飞魄散。
下场就是前面的努力功亏一篑。
好不容易凑齐了仨，稳固住了魂幡内的空间，古牧不想再把时间浪费在这种事上。
这时候该让步就让一让。
等魂幡里的魂儿多了，不用担心魂幡空间崩溃，再秋后算账也不迟。
“我手上有很多培养鬼物的阵法，有的阵法可以让鬼王破开枷锁，成为鬼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