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微帝星……帝星在黯淡!”
“快看!那是什么?一颗‘客星’!它……它大放光明,其光芒竟敢与帝星争辉!这是客星犯帝座!史无前例!史无前例啊!”
“快!快去禀报陛下!天塌了!”
皇宫深处,养心殿。
离阳皇帝赵惇猛地从龙床上坐起,胸口一阵剧痛,仿佛被重锤击中。他心神不宁地伸手去拿桌案上的琉璃灯,手一抖,“啪”的一声,琉璃灯摔得粉碎。
一种源自血脉深处的恐惧,让他浑身冰冷。
次日清晨。
雨过天晴。一身素色道袍,面容清癯,气质出尘的“徐忘机”,带着两名沉默如石的护道者,出现在了钦天监的大门外。
他向早已乱作一团的守卫,递上了一份拜帖。
拜帖上只有一句话。
“紫微晦暗,贫道特来为陛下解惑。”
半个时辰后,太和殿。
徐无道被火速宣入宫中,站在大殿中央。满朝文武,离阳王朝的公卿将相,所有人的目光都像刀子一样落在他身上。暗中,更有数道强大的气机在窥探,审视。
“堂下何人?”当朝太尉站了出来,声色俱厉,“装神弄鬼,蛊惑人心,我看你就是北莽派来的奸细!”
“一派胡言!”丞相也跟着发难,“天象之事,自有我朝钦天监负责,何须你一个来路不明的野道士饶舌!”
徐无道对他们的质问恍若未闻。
他的目光穿过人群,越过珠帘,直接看向龙椅上那个脸色阴沉的皇帝。
他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了每个人的耳中。
“陛下,昨夜三更,您是否因心悸而惊醒,并失手打碎了一盏西域进贡的七彩琉璃灯?”
此言一出,龙椅上的皇帝赵惇,脸色瞬间剧变!
这件事,除了他自己和身边贴身的老太监,绝不可能有第三人知晓!
满朝的嘈杂与质疑,在这一刻戛然而止。
不等众人反应,徐无道的目光又转向了刚刚发难的兵部尚书。
“尚书大人,令郎三日前在城外跑马,不慎坠马,伤了左腿。此事看似意外,实则是被人暗中下了‘牵机咒’。”
“若七日之内不解,左腿必废,神仙难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