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究竟,是谁?”
王仙芝,再一次,问出了,这个问题。
李当心,摇了摇头。
“我,之前,说,看不透他。”
“现在,我,明白了。”
“不是,看不透。”
“而是,根本,就不在,一个,维度。”
“我们,看他,就如同,那,书本上的,画中人,在,看,那个,执笔的,画师。”
“画师,可以,随意,修改,画中人的,命运。”
“而,画中人,甚至,都,无法,理解,画师的,存在。”
李当心,长长地,叹了口气。
“这,天下,要,彻底,变了。”
“是啊,要变了。”
王仙芝,喃喃自语。
他,缓缓地,坐了回去。
只是,这一次。
他,那,挺得,笔直的,腰杆,似乎,有了一丝,不易察觉的,佝偻。
他,那,睥睨天下的,无敌气势,也,在,这一刻,悄然,散去。
……
北凉,玄黄宫。
大殿之内。
气氛,却,与,武帝城的,压抑,截然相反。
这里,是,一片,死寂之后的,狂欢!
当,水镜之中,那张,写着“人间,禁行”的,金色法旨,出现的,那一刻。
当,天界帝君那,毁天灭地的一掌,被,硬生生,定在半空,然后,被,无情震碎的,那一刻。
当,徐无道,那,轻描淡写,却,霸道到,极点的话语,透过,水镜,传来的,那一刻。
整个,玄黄宫,都,炸了!
“好!好!好啊!”
徐骁,猛地,一拍桌子,那张,珍贵的,紫檀木桌案,瞬间,四分五裂!
他,却,毫不在意。
他,激动得,满脸通红,在,大殿里,来回踱步,状若疯魔!
“我儿,无道!真,乃,神人也!”
“哈哈哈!什么,狗屁的,天界帝君!”
“在我儿面前,还不是,像个,孙子一样,屁都,不敢,放一个!”
“租客?滚蛋?扬了?”
“说得好!太他娘的,解气了!”
这位,杀人如麻的,北凉王,此刻,激动得,像个,三百斤的,孩子。
眼泪,鼻涕,都,笑了出来。
他,一辈子,都在,跟人斗,跟天斗。
他,最大的,愿望,就是,让,北凉,能够,摆脱,那,该死的,宿命。
可,他,做梦都,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