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莉咬了咬嘴唇，做出了决定。
“不是，莉莉，你得想清楚，我已有家室，无法给你名分，你也无法生育子女。”
他若纳妾或许会有孩子，但儿女多了反而麻烦，顾不过来。
于莉点点头说：“李大哥，我之前检查过，我无法生育，不能生孩子。”
“啊！你不能生育？”
李国庆愣了片刻，忽然想起原剧情中于莉确实没有孩子的事。
“莉莉，真是委屈你了。”
之后，李国庆还是离开了，今天不方便告知家人，更何况此时必须格外谨慎。
他顺便带走了那两千块钱，说是帮于莉存着，将来需要用时可从中支取。
……
次日清晨，轧钢厂的广播一直未曾停歇。
最高指示下达后，宣传部门立刻分派任务，前往大学、中学、小学以及各类单位和工厂开展工作。
街道办事处也将任务分发给各居委会，逐户下乡动员。
“满怀热情投身农村，广阔天地锤炼赤诚之心！”
干部和工人的子女应当起带头作用，将自己的初中、高中及大学毕业的子女送往乡下。
光荣，而非可耻……”
于海棠用清亮的声音朗读广播稿，内容包括《人民日报》今日的头版文章以及宣传部下发的文件。
“李主任，红星学校的动员已经开始，一个月内所有初高中三届毕业生都将被妥善安置，这是相关文件。”
办公室内，红星工人宣传队的李云聪正在汇报工作。
“嗯。”
李国庆点头接过文件。
今年八月，为了终结无休止的红袖章运动，工宣队应运而生。
工人代表入驻各所学校，轧钢厂也派出工人，眼前的李云聪便是他挑选的队长。
选择他的原因在于，此人有两个儿子和一个儿媳都在厂里工作，之前也是工人纠察队成员，出身清白，易于掌控。
他翻阅文件时注意到，插队有两种形式：一种是进入生产建设兵团或国营林场、农场、牧场、草场等地作为农业工人；另一种则是下乡落户成为农民。
前者有工资收入，能够自给自足；后者则需靠务农挣工分，每日劳动约可赚取一角钱，生活较为艰难，需要家庭支援。
“李主任，您家里的长子是否需要特别安排？”
李云聪有权决定学生的去向，即便李国庆的大儿子就读于前门中学，依然可以调整。
因李关响的户籍仍在东直门区域。
“不必了，我是轧钢厂革委会主任，要树立榜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