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身金光的宁尘向着宁秋寒爆射而去,火焰自拳头蔓延至整条手臂,宛如一条火龙盘踞,向着宁秋寒放肆地嘶吼。
宁秋寒急忙拿一面铜镜来接宁尘这一拳,宁尘击打在镜面上,火焰却席卷向镜后的宁秋寒,将宁秋寒击退。
宁秋寒气笑道:“好小子。”
……
密室中宁秋寒坐在桌前悠闲的喝着酒,宁尘站在一旁端着酒壶,准备随时倒酒,满脸谄媚道:“老祖宗,您消消气,我是被你打懵了才对你出手的。这要是在平常,我哪儿敢啊。”
“嗯?”
宁尘立刻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赶忙打嘴道:“你看我这张破嘴,啥时候我都不敢跟您动手啊。”
宁秋寒将酒杯放在桌上,宁尘将酒给满上。
“铁骨境了?”
“差不多,多亏了老祖宗。”
“那是时候该准备凝丹了,不过你先别着急,我会帮你安排的。”
“全听老祖宗的。”
……
“老祖宗,我想问你个事儿?”宁尘躺在宁秋寒身边,辗转难眠。
“有屁就放。”
宁尘问道:“老祖宗,修士就一定得争吗?不争会死吗?”
宁秋寒想了想,回答道:“死不死不敢说。修士修道登高就好比那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所以得争,得争船抢桨,但又不能一直争。”
“怎么说呢。”宁秋寒顿了顿继续道:“在我看来,修士的争与不争取决于他们的心境,又与他们的出身经历有关。”
“就拿我曾见过的那些个野修来说吧,这类修士往往会一直争,争个没够,他们会与天争与地争与自己争。他们就好比那些山下王朝官场上的那些官儿迷,固执、迂腐地想要将一切政权揽入自己怀里。”
“毕竟没有宗门道统的传承、师门庇护,瞧见了机缘就像那些穷了半辈子的人好不容易在犄角旮旯找到了一颗铜钱,不管自己是否遍体鳞伤、不管是谁来要和自己抢上一抢,他们都会毫不犹豫地扑向那枚铜钱,死死护在身下。毕竟穷怕了,早就成了一头饿疯了的狼。”
“这也是我最担心的。”
“担心啥啊?”宁尘问道。
“你小子争强好胜,我根本就不用担心你会不争。我怕的是,你会一直争。争到最后头破血流、心境有损、得不偿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