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尘与杜胜小声嘀咕道:“杜胜,你说前面那老小子是不是有啥坏心思啊?要不然他刚刚为啥用那种眼神瞅我呢?”
杜胜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双手抱头,闲庭信步的走在宁尘身侧,“谁知道,反正我看这老小子不是啥好人。你都不知道,跟着他修行,受了大罪了我。动不动就打我,动不动就给我小鞋穿,我都怀疑他是不跟我家有啥仇,他在这儿报仇呢。”
一旁的宁濡听不下去,开口反驳道:“哥,你别听杜胜瞎说。章长老人很好的,很照顾我们。”
“杜胜挨罚,纯属自找苦吃。修行迟到,我们修炼他睡觉。打他那次,是他把章长老气坏了,章长老才动的手。”
宁尘没好气道:“那你是真活该啊。”
杜胜一下子被搞懵了,没反应过来,“咱才是兄弟啊,你们咋帮着外人啊?”
“别别别,我们才是兄弟,你可别乱攀亲戚,叫别人误会了就不好了。再说了,我们这是帮理不帮亲。”
在整个队伍的最前方,章长老长舒一口气,暗自道:“还好还好,宁家这两个小家伙是个明事理的,差点儿就让杜胜这小王八蛋毁了我了。”
豫都城内,城主府势力最大,其次就属宁府了。一家找他麻烦,他姑且还能应付,若是两家一起来找他,就算是罗鸿瑾有心保他,他八成也得掉层皮。
况且宁府当代家主是出了名的护犊子,对这两个孙子都宝贝的不得了。豫都城至今都流传着这样一句话,“只要宁府尘小爷不惦记我家闺女,就算是他一把火点了我的宅子,我都得拍手叫好。”
惹不起,这是真的惹不起啊。
……
约莫走了一个半时辰,一行人来到了一座河婆座庙前。一路上章长老时刻注意着道院弟子的脚力,感觉道院弟子差不多都体力耗尽了,便下令原地休息,一会再走。
众人纷纷在河边歇脚,只有杜胜非得拽着宁尘、拉着宁濡要进庙瞅瞅。
二人实在拗不过杜胜,得到章长老应允后,便一同进入河婆庙。
河婆庙内,满院梧桐,枝叶繁茂。只是此时时节正值梧桐花凋零之季,庙内地面好像铺上了淡紫色地毯。
三人扫视一番,并无祭拜上香之人,只有一年轻女子在打扫院子。
那女子神色悲伤,她将院子内的梧桐花扫成一堆,正在往布袋中装花。
“你这是在做什么?”宁尘心生好奇,上前问道。
那女子错愕抬头看向宁尘,眼角落下一滴泪,“葬花啊。哥哥曾告诉过我,花儿干净了一辈子,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