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乘胜追击的大好时机,林清月却没有欺身上前。
稳住身形,宁濡长舒一口气。
幸好刚刚林清月及时收手了,不然他这右手这辈子就甭想提笔作字了。
宁濡抱拳道:“是我败了,佩服。”
林清月收剑,同样抱拳,“承让。”
宁濡小声问道:“我方才与你讲的事,你想的怎么样了?”
林清月声音冰冷,“那是我与他的事,他叫你来算怎么回事?
有本事他自己上来啊。”
宁濡挠了挠头,笑道:“好嘞嫂子,我现在就去叫我哥。”
话落,宁濡头也不回地向擂台下跑去。
独留林清月一人在擂台上脸红羞赧。
濡儿怎么也变得不正经了?
帮哥哥找媳妇,算是不正经吗?
当然正经,还有什么比这更正经的吗?
当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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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临江宗天水峰上。
天水峰,临江宗内第二高峰,位于临江宗最南方,紧邻沧澜江。
天水峰上有亭,名曰望水亭。
旭日初升之时,可见天水一线,一线间半日裸露,如一草帽覆江。
月圆之夜景色更甚,月华挥洒而下,沧澜水珠离江升天。
两者相接,如碧玉珠帘,璀璨夺目,摇摇晃晃。
此亭本是临江宗开山祖师为祭亡妻所立,可今日……
望水亭中,陈沉举着酒杯的手愣在半空中,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女子。
谢苒手持长剑,直指陈沉胸膛,满脸倔强。
陈沉狠下心来,不管不顾地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他将白玉杯子抛向空中,面露平静,他问道:“为什么?
为什么要杀我?”
在谢苒出剑之时,陈沉就已经下定决心了。
只要谢苒能说出一个正儿八经的由头,自己被捅上一剑又如何,自己死上一死又如何。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今日我陈沉若能死在谢苒剑下,除了愧对师父,我心甘情愿。
谢苒说道:“陈沉,你能不能别再缠着我了?”
陈沉不明所以,问道:“为什么?
是你那些个师门长辈们为难你了吗?
如果是,我去求宗主爷爷,叫宗主爷爷帮我把你抢回来。”
谢苒摇头说道:“这和你没关系。
陈沉,我们之间注定不可能!”
陈沉眼眶通红,“可是…可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