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见汪新窜的正急,连忙后撤一步,接着一把按住他的肩膀:“谁家的孩子......汪新?你啥时候回来的?”
汪新被一股大力猛地刹车,他茫然地抬头一看,顿时神情一喜:“师父?叔?”
原来撞上的来人正是下夜班回来的马魁,他一手拎着买的肉和菜,一只手牢牢地按住了汪新的肩膀,拦住了他的冲势。
马魁此时看着一脸狼狈地汪新,又惊喜又纳闷,说:“你啥时候回来的,怎么不和我跟你爸说一声呢?还有你跑什么,后头有啥追你不成?”
汪新尴尬地一笑,告诉了马魁自己回来的情况,顺便找了个理由把后面的问题搪塞了过去。
马魁一脸的不信,自己这个徒弟啥德行他很清楚,能狼狈成这样,岂能是一般的东西吓到的?
但是他不说,自己也懒得过问,于是松开他说:“走,既然你爸妈不在,去我那儿吃午饭吧,你婶子中午就回来了。”
跟着马魁回到家里,汪新殷勤的帮他把肉和菜放进厨房,接着又拎着燎壶接满水烧上。
马魁脱下制服,换上便装,看着汪新在家里忙里忙外,心里不由得暖暖的,这个孩子虽然上来一阵不着调,但总体来说还是个好孩子。
水没一会儿就开了,马魁递上两个装了茶叶的茶缸子,示意他也喝点。
汪新边倒水边问:“叔,我婶子去上班,马健他人呢?”
“哦,马健现在大了,老交给邻居带不是那回事儿,直接带着他去上班了,你婶子单位有个后院,也有两三个孩子一起玩。”
汪新点点头,便不再多问。
爷俩坐下来,边喝着清茶,边聊起这一个月都经历过的事情。
听着汪新的讲述,马魁点着头,通过徒弟的描述,他能感受出这一个月的时间,自己徒弟正经历着什么样的艰苦训练。
“不错,这所学校就是强者才配留下来的顶尖院校,武者的最好学堂,你这一个月能坚持下来,说实话已经让我感到欣慰了。”马魁微笑着说。
现在的他早已不屑于当着徒弟的面装摆出那种严肃和拒人千里之外的脾气,在日常生活中,只要不牵扯到训练和工作,他对汪新的态度已经变得和亲叔侄无异。
汪新呵呵笑道:“既然选了这条路,总不能让您失望不是,我已经早有觉悟了。”
马魁感慨道:“哎,这条路难啊,还记得五年前那个凌晨,你爸带着你来我这里,你对我信誓旦旦要说当警察的事情,当初我还以为是小孩心性,羡慕我身上这套制服,没想到你真的一步步走到了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