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的,我就不起来,老子站了八站了,好不容易落个座,你小子几句话就想让我起来?今天我告诉你,老子还就坐稳了,你能怎么着吧!”
“你这个人,也太不像话了,现在新的华夏大地,大家都开始讲文明,讲素质,你怎么还一副旧社会做派?”
“嘿,你还别给我扣帽子,有本事叫警察来!”男人大怒,敲着桌子大叫道。
“怎么了,叫警察干什么?”早就在附近盯了卢学林半天的汪新挤了过来,淡淡地说。
占座的男人见到警察制服先是一愣,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但是一想到对方本来也是无座,自己问心无愧,于是又坐直了身子。
“警察同志,你来的太巧了,这个人他占我的座位,还不讲理,说脏话。”卢学林连忙说。
“哎!你这个人咋胡说八道,我啥时候说脏话了?你的票不也是无座吗?”男人扯着嗓门说道。
汪新说:“这位同志,咱车站的规定是无座旅客谁占到座位,只要没有买有座车票的旅客,那这个座位就是谁占到就算谁的,先到先得。人家在宁岗站的时候,有人下车,就占了这个座位了。况且你没经过人家允许,把包给人家扔行李架上,确实不合适。你有什么困难,可以跟我说,跟乘务员说,但是不能就这样私自抢人家位置。”
话说到这份儿上,而且是正八经的警察说的,再加上汪新牛高马大的一身英气,男人一脸的无奈,只好极不情愿的站起来,嘟嘟囔囔的走到后头找个能倚靠的位置待着去了。
卢学林见座位失而复得,非常感激地握住汪新的手道谢,这突如其来的幸福感,让他淡化了一点和妻子离别的愁绪。
火车继续行驶了一会儿,汪新巡查经过,见卢学林仍旧带着一丝愁绪的望着窗外,于是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道:“卢学林同志,想什么呢?”
卢学林一愣,见到是刚刚帮助自己的警察,连忙轻声答道:“警察同志,您认识我?”
“我一个朋友,也是哈城一化的,他给我说过你,一个年轻的工程师,中级职称,很了不得。刚才你在海河站的时候,你媳妇叫了你的名字,我又看到你的包上印着哈城一化的,就认出来了。”
“哎呀,这也太巧了, 您那位朋友叫什么,哪年进的单位?我回单位后跟他见一见。”卢学林这个单纯的大脑就这样相信了汪新的话,且激动不已。
“嗨,我朋友已经不在那里了......说说你吧,你跟你对象什么情况,听说你一个月才跟人家见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