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大了!我原名的金是论斤称重的斤,因为我生下来只有三斤重,当时村里的接生婆都说我活不了,结果我命大,不但活下来了,还活得很好!从我记事儿起,家里就穷的响叮当,一大家子人吃了上顿没下顿,现在全靠着我这一手功夫讨吃的,你说我有机会学本事吗?有时间学真东西吗?除了偷东西,我还有啥出路?”
听着侯三金越发激动地自述,马魁眉头一皱,小胡记录的笔也不自觉停了下来,眼中闪过一丝同情。
坐在旁边的汪新此时插嘴:“你就是生下来侯两斤,现在你也是犯法了,你有你的苦衷,那我们也有我们的职责,刚才你小子把手表想扔便池里落到铁轨旁边的落石上吧?那个时候你有想过这俩年轻人的死活吗?这块手表是人家小伙托了人情、花光家当才买的彩礼,要是没了,他们俩以后怎么办你想过吗?托生在一个不幸的家庭我们很同情,但是这不是你作为犯罪被理解的理由!要是天底下所有人都因为出身困难就来犯罪,那你信不信你的家人都将永不安生?”
侯三金听后顿时有些哑火,但是他还是有些恼羞成怒道:“有什么不安生的?反正我爸妈年龄都不小了,一身的毛病,要是有人给他们解脱,还是件好事儿呢!”
“那你的姘头呢?!你的孩子呢?!”汪新一拍桌子起身喝道。
“嘶......”侯三金听到这句话后,身体猛地一颤,仿佛被一道闪电击中了一般。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死死地盯着对方,嘴巴微张,却发不出一点声音。瘦削的身体,此刻更是像风中的残烛一般,微微颤抖着。这颤抖并不是因为寒冷,而是因为内心的恐惧和震惊。他的脸色变得苍白如纸,额头上也冒出了一层细汗,看上去十分虚弱。
马魁和小胡包括坐在旁边的唐兴国小两口,都有些吃惊的望着汪新,为他说的这句没头没脑的话而感到震惊。
过了一会儿,侯三金就像一只斗败的公鸡,失去了所有的气力和斗志,他的肩膀耷拉着,整个人都显得无精打采,仿佛生命的活力在这一刻被抽走了。
“这个......你是怎么知道的?”
汪新冷哼一声:“你别管我怎么知道的,我告诉你,别以为自己的行踪好像非常神秘,在我们警方面前,所有的抵抗都是纸老虎,你孩子以后要上学的吧,你的相好要吃饭过好日子的吧?你要是进去了,档案里背一个案底,以后孩子干啥都受影响,我劝你好好交代,争取获得失主的谅解重新做人,否则以后你也跑不了个妻离子散的下场!”
车厢里一时间寂静无声,落针可闻。而汪新此时脸上镇定,实则内心也有些不确定。原着里这个侯三金有个孩子因为长了点皮肤病就被他抛弃,不知道在现在这个时空里还会不会按照原来的轨迹发展,毕竟他穿越到这里后,有些事情都跟原来的进度不太一样了,所以他只能先说出来试试看了,眼下看来还真有效果,就是不知道这个孩子什么情况了。
侯三金颤抖着双手,突然间捂脸失声痛哭:“我儿子他要不行了,我们没钱,我只能重操旧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