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照渊心头一震。大楚北三州土地肥沃,又有天险可守。的确是梦寐以求的战略要地。但....
“父皇,儿臣认为当以静制动。”萧照渊谨慎道,“大周虎视眈眈,若我大秦先动兵,恐被坐收渔利。不如让司徒静与楚帝两虎相争...”
“妇人之仁!”秦帝怒斥,随即又咳起来,“咳咳...若有此良机,朕必亲征...”
萧照渊连忙为秦帝抚背顺气。曾经气吞山河的帝王,如今虚弱得连个孩童都不如。
“父皇息怒。儿臣不是怯战,只是...”他斟酌词句,“司徒静若占尽上风,与我大秦有旧谊,那便不用兵戈相见,帝国正好休养生息;若楚帝获胜,也必元气大伤。无论如何,我们都可后发制人。”
秦帝盯着面前这个儿子看了良久,突然笑了:“你比朕强...懂得用势而非用力。”他疲惫地闭上双眼,“罢了...你既监国,就由你决断吧。”
萧照渊松了口气,正欲告退,秦帝却又突然开口:“那司徒静...你当真放得下?”
这一问如利箭穿心。萧照渊沉默片刻,坦然道:“儿臣与她,本就是互相利用。这么久的合作,友情在,并未有爱。”
“是吗?”秦帝睁开眼,目光如炬,“你要记住,你是大秦未来的皇,儿女私情不能影响你的判断。若是司徒静败了,那...娶进宫也无妨...”
萧照渊手指一颤:“父皇...”
“好了,下去吧。”秦帝无力的摆了摆手,“还有不到二十日,传位大典要开始准备了。”
“儿臣告退...”
东宫书房内,萧照渊端坐主位,面前案几上摊开着影卫的密信。贾诩、郭嘉、房玄龄、张辽、赵云等心腹分列两侧,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凝重之色。
“司徒静以女子之身公然反抗楚帝,胜算几何?”萧照渊开门见山。
房玄龄轻抚胡须:“不足三成。楚帝手握重兵,更有天罚之利。司徒静虽有第三军团与边军支持,但粮草军械难以维持。”
“未必。”郭嘉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司徒静蛰伏多年,既敢起事,必有后手。”
贾诩摇头:“不如坐山观虎斗。”
“坐观?”萧照渊手指轻叩案几,“若楚帝速胜,联合大周出兵我大秦,当如何?”
书房内一时寂静。
“殿下,”房玄龄打破沉默,“臣以为,可暗中给予司徒静有限支援。粮草、情报,但不出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