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照渊回头,眼中闪过一丝欣慰,随即又变得锐利:“告诉白起、李靖,八月初,准时南下!”
风从城楼吹过,带着粮草的气息,也带着战争的味道。近二十日的奔波,无数人的汗水,终于为大秦的铁骑,铺好了南下的路。
兖州望原关的城主府内,沙盘上密密麻麻的小旗标注着双方。代表楚军的红色旗帜在关隘内外星罗棋布,透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关隘险峻,两侧是陡峭的山壁,唯有关前一条通道可通。
“穆远山这老东西,把鼎武关修得跟个铁桶似的。”许褚攥着拳头,指节发白。
“第一军团与边军皆是精锐,咱们二十万大军硬冲,怕是要填进去一半还多。”李靖手指叩在沙盘边缘,沉声道。
养由基手指点在鼎武关上:“根据我前几日观察,关墙上的床弩起码有五十架,射程覆盖关外三里。想靠近关墙,就得先过箭雨这关。”
“更麻烦的是,关后直通楚地腹地。穆远山要粮有粮,要兵有兵,耗上一年半载的,怕是咱们先撑不住。”杨再兴叹了口气。
“耗不起就不耗了!末将愿率五千死士,试试关隘虚实!”冉闵按捺不住。
“不可。”李靖摇头,“鼎武关的瓮城,暗堡都是杀招。贸然前去,只会白白折损。”
许褚瓮声瓮气地接话:“那咋办?耗也耗不过,总不能一直在这等着吧?难道看着白起将军他们在献州立功,咱们在这干瞪眼?”
李靖沉默着,手指在沙盘上游走。献州的白起是主攻,他们这边若是不能尽快突破,一旦被穆远山拖入僵持,楚帝就可能调兵回援寿春,让白起陷入险境。
“强攻是必须的。”李靖忽然开口,声音沉稳,“但不能蛮攻。”
他看向一言不发的张良:“子房先生可有破局之法?”
张良轻点沙盘上鼎武关前的通道:“此关地势险要,左依摩天岭,右邻落雁山,唯有正面官道可通。穆远山在关前挖了三道壕沟,埋了铁蒺藜,关楼上更有投石机与弩箭,硬攻确实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