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帝的手指划过白起二字,指节泛白。这位大秦武安君的战绩历历在目,庐江一失,寿春已成孤城,后方粮道暴露在秦军眼皮子底下,陷落只是时间问题。
鼎武关战报,稍显缓和却暗藏危机:
关后秦军骑兵在腹地袭扰,焚毁中转粮仓,破坏驿站,导致粮草运输受阻,军情传递不畅。
昨夜五千骑兵偷袭秦军投石机阵地,反遭埋伏,毁坏投石机十余架,出城骑兵损失殆尽,司徒无恨被救出,退回关内。
李靖主力虽未攻破关隘,但以投石机轰击城墙一日,关墙损毁。我军床弩弩箭不足百枚,投石机因城内建筑无法使用,望陛下调拨弩箭等物资支援。
“虽未攻破?”楚帝冷笑一声,将战报拍在案上,“穆远山老了!竟然连一支骑兵都剿不灭。”
殿内鸦雀无声。谁都知道,鼎武关虽然暂时安全,但是以关后防线空虚换来的。穆远山为了防止城墙坍塌,早已调走大半机动兵力,如今面对八千精锐骑兵,难以一战剿灭。
“传朕旨意,”楚帝站起身,龙袖扫过案几,“令寿春黄宝死守待援,朕即刻调中央御林军两万驰援;令穆远山不惜一切代价,三日内务必剿灭关后秦骑,否则,提头来见!”
内侍领命欲退,却被楚帝叫住:“等等...再给黄宝加一句,寿春失守,他全家老小,一个不留!”
朝堂上,气氛凝重得能滴出水来。楚帝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烙铁,烫的满朝文武噤若寒蝉。
“陛下!当务之急是集结全国之兵,先破白起,再回援鼎武关!”楚王出列,“秦军虽猛,但分兵两处,正是我们各个击破的良机。”
话音刚落,立刻就有文官反驳:“不可!东西两境皆有大敌,南境虽只有小小百越,但若尽数调走,百越必趁机作乱!以臣之见,不如暂退南方,以江为险,再图后计......”
“你这是想求和?还是将整个北方数州全部抛弃!”楚帝猛地拍案而起,龙椅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我大楚基业,岂能向区区秦狗屈膝?!来人!把这等动摇军心的废物拖下去,斩!抄家!”
凄厉的惨叫声从殿外传来,朝臣们吓得面如土色,再无人敢提‘退守’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