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知渺弯唇,不曾想一转身,就看到那个站在二楼台阶上,静静注视她的男人。
他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回来,突然出现,时知渺都吓了一跳,才说:“你回来了?”
徐斯礼目光从那束花上,移动到她的脸上,淡淡问:“去哪儿了。”
他穿着深灰色的家居服,脚趿着拖鞋,站在那里,居高临下,就跟一堵墙似的。
时知渺感觉他语气不对:“去吃饭,怎么了?”
“还敢问我怎么了,你过来看。”徐斯礼转身朝二楼走去。
时知渺不明所以,跟了上去,蒲公英也在她脚边哒哒哒地转圈。
徐斯礼推开书房的门,双手抱胸,修长的身形倚着门框,对她一扬下巴,算账的姿态:“看看你的狗干了什么好事。说吧,要怎么赔我?”
时知渺莫名其妙地走进去。
然后就在地上看到了一堆稀碎的纸张。
!她一下睁大眼睛,转身去看徐斯礼:“蒲公英弄的?”
她养了蒲公英大半个月,它都特别乖,从来没有捣过乱。
宋妈也说它每天都安安静静,还调侃她,什么主人养什么狗,这狗的性格随她,“欺负”它都不会乱叫。
结果今天她只是晚回家一点就出了这种事……在相信狗还是相信徐斯礼之间,时知渺毫不犹豫选择了前者。
“这不可能是蒲公英做的。”
徐斯礼冷笑一声,捡起其中一张纸,给她看上面非常明显的咬痕:“不是它咬的,难道还能是我咬的?”
“……”
时知渺接了过去,仔细看,还真是被咬烂的……
她又蹲下身,在蒲公英嘴边比了比……还挺严丝合缝……
时知渺一时无话可说。
徐斯礼见她认了,便占据道德制高点指责她:“自己看看,这些文件是什么?”
时知渺抚平纸面,跟银行的贷款合同。
“……”
时知渺就算不懂商业,也知道这种文件多重要。
她头皮发麻,想打蒲公英又舍不得,只能底气不足地埋怨:“你这么重要的文件为什么不好好收起来?”
徐斯礼呵笑:“开始受害者有罪论了是吧?”
时知渺抿唇:“我不是这个意思……但你这么重要的东西,随便乱放就是不应该啊,你自己也有看守不当的责任吧。”
蒲公英现在才到她的小腿高,一双小短腿,最多就是跳上沙发,他的文件要是放在桌子上之类的高处,蒲公英根本碰不到。
谁知道他胡乱把文件丢在哪里?
时知渺突然有些怀疑他是栽赃陷害——毕竟他有过前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