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开衣柜,从里面拿出一条毯子,刚转身,毯子就被一条长臂抽走。
徐斯礼懒懒道:“怎么敢让现在家里最娇贵的公主睡沙发?我去睡,能收留我在我的房间过一夜了吗?”
时知渺没吭声,他走到沙发上一躺,脑袋枕在扶手上,被子搭在腰上。
时知渺站了一会儿,而后进浴室洗漱,换了舒适的睡衣,上床睡觉。
她确实很困,没一会儿就陷入睡眠。
但突然怀孕的意外还是冲击得她有些心神不宁,所以也有些半梦半醒。
某一个瞬间,她感觉肚子上贴上了一只温热的手掌,同时响起的还有低低的疑惑声:
“真怀孕啦?”
揉她肚子的手越发轻柔,他自言自语地说,“都怀了,还要离啊?”
时知渺眉心轻轻皱了一下,但男人没有发现,兀自研究了她半晌后,下了结论:
“别离了。将就着过吧。”
那语气独裁又傲慢,“这世上多的是将就过一辈子的夫妻,怎么别人可以,你就不行?你也给我将就着过。”
“……”
时知渺很想醒过来跟他理论,但眼皮像压了秤砣抬不起来,最后还是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时知渺是被热醒的。
老宅有地暖,温度本是刚刚好,但她感觉自己像被火炉包围着,疑惑地睁开眼,就发现自己被男人抱在怀里。
徐斯礼侧躺着,一条手臂从她的脖颈下伸过去让她枕着,另一只手搭在她的腹部,将她整个人搂在自己怀里。
而他微低着头,呼吸全都喷洒在她的脖颈上。
时知渺愣了几秒,猛地醒过神来,伸脚就将男人踹到床下!
徐斯礼猝不及防,整个人滚了下去,还好床边铺的地毯够厚实,他才没有摔伤。
他表情迷茫又生气:“……你大早上的在床上打军体拳?”
时知渺呼吸急促地质问:“你昨晚不是在沙发睡吗!”
“沙发那么短,容不下我,你床这么大分我一半怎么了?”徐斯礼理直气壮,从地上爬起来,又上了床。
时知渺只觉得他无耻:“你挤到我了!”
“你就算变成三百斤我也挤不着你。”他就要赖在这张床上。
时知渺忍了忍,在心里念一句“算了,跟王八蛋计较什么呢”,掀开被子,下床。
脚刚着地,手臂就被男人抓住,他将她拽回床上:“正月初一的大早上,那么早起床干嘛?再睡一会儿。”
时知渺皱眉:“放开。”
“昨晚大家一起守岁到零点,都晚睡,佣人也还没起床,你现在起床,他们就得赶忙过来给你做早餐,你能不能体谅一下人家?一年到头,也就这几天能偷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