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斯礼眉梢挑了起来,用意味深长的语气说:“原来你期待这个啊。”
……神经病吧?
时知渺眉心拧得能夹死苍蝇,无声地吃着三明治。
她这两个星期来,心情平淡如水。
工作再繁忙,她也不觉得烦;同事再听不懂人话,她也不觉得生气;几点下班无所谓;饭菜好不好吃也无所谓;对外界进入了无感的状态。
可从昨晚跟他见面到现在,不过几个小时,她的情绪就像剧烈运动过后的心跳,波澜起伏,一会觉得他无语,一会觉得他有病。
徐斯礼看着她愤愤不平地吃完了那半块三明治,勾了勾唇,从她的手上拿走餐盘,放在一旁。
在她完全没有想到的时候,他突然将她打横抱起!
!时知渺本能地抓住他胸前的衣服:“你干什么?!”
徐斯礼慢悠悠地说:“强迫你啊——不这样,你肯跟我出门吃饭吗?”
他低头对她道,“我已经给过你预告了。”
“……你放我下来!”
时知渺在他怀里挣扎,像一尾搁浅的鱼要跳下来。
徐斯礼突然就放开了手,陡然下坠的重心惊了她一下,时知渺下意识抱紧他的脖子!
本以为自己会摔在地上,结果只是下坠了几厘米就被徐斯礼捞住,重新抱紧。
徐斯礼唏嘘道:“你这人,怎么说一套做一套,你让我放开,我就放开,结果你又来抱紧我,口嫌体正直是吧?”
时知渺只有被他耍了的愤怒,抬手就要往他脸上打去——
徐斯礼不躲不闪,她的手在距离他的脸还有几厘米的时候停下。
两人对视着,一人悠哉游哉,一人憋着口气。
“不打是吧?那就出门吃饭。”
徐斯礼抱着她大步朝外走去,时知渺也失去了挣扎的欲望。
正好遇到梁若仪起床下楼,见到他们这样有些惊讶,以为是时知渺摔了:“怎么了这是?”
徐斯礼语气悠闲:“没什么,她现在比豌豆公主还要娇贵,路都不肯自己走,非要我抱着她。”
时知渺哪见过当面造谣人的操作:“我不是……”
徐斯礼的声音盖过了她:“妈,我们出去吃个早茶。”
原来是夫妻恩爱的小把戏。梁若仪就笑了:“好,你们去。回来路上经过药店记得买验孕棒。”
徐斯礼应了:“知道了。”
他的脚步未停,而有眼色的佣人已经帮他把车从车库开出来,停在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