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
徐斯礼指尖随意敲了敲桌面,姿态慵懒中带着点挑剔:
“家里那些首饰,不都是妈送给你的吗?用那些赔,跟直接拿妈这里的首饰赔有什么区别?”
“……”时知渺被他这风流又刻薄的模样气到,瞪了他一眼,“我自己也有钱,可以自己赔,不用妈的。”
徐斯礼嘴角一弯:“行,那是你不要我帮你的,输了别跟我哭鼻子。”
他有病吧?
“别说得好像我经常在你面前哭一样。”
牌局这就开始了。
另外两家是二婶和表哥,都是麻将老手,时知渺聚精会神,深思熟虑,然后打出一张红中。
徐斯礼喉间逸出一声笑,直接将面前的牌一推:“时医生人这么好啊,还给我点炮——胡了。”
“…………”
时知渺看着自己打出去的红中,再看看徐斯礼推倒的牌,天生清冷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一种近乎呆滞的神情,完全没反应过来,自己怎么就“送”了他一套首饰。
徐斯礼用手支着下巴,笑意盎然:“时医生欠我一套首饰,大家替我记着。”
很快又开始第二局,这次时知渺倒是没有再给徐斯礼点炮,但徐斯礼摸到一手好牌,开局没多久,他就又姿态闲适地将面前的牌一推,顺子,胡了。
接着又是一脸春风得意地看着时知渺:“时医生,两套了。”
“…………”
时知渺这个时候很想说自己不玩了,但是输了牌就不玩了,也太玩不起了。
她只能不断看向梁若仪的方向,想她快点打完电话把位置还给她。
然而梁若仪聊得正起劲,压根没有收手的意思……时知渺憋了一口气,开始第三局。
这一局她打得非常认真,战况也十分焦灼,她甚至看到了一点赢的希望,但最后还是棋差一招,赢家又是徐斯礼!
麻将其实是个脑力游戏,可以通过记牌的方式,估算出每个对手的牌,从而取胜。
巧的是,徐斯礼的脑子就好得不得了。
时知渺咬住后牙:“再来。”
徐斯礼看她都输急眼了,笑说:“都连输三局了,还要来啊?”
时知渺板着脸说:“我已经会打了,这次不会输了。”
“那就赌个大的。”徐斯礼侧头看着她,眼神里带着一种引人入胜的危险,
“这一局你赢了的话,前面你输给我的那些就都一笔勾销,但你要是继续输……”
时知渺看着他,等他能说出什么?
他微微朝她凑近,轻声细语地道,“前面欠了多少,这局要翻倍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