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祺赶忙去顺徐斯礼的胸口,都要急死了。
到底是怎样的夫妻,两个人都躺在床上动不了了,却还能专挑彼此的肺管子狠戳?
“太太,徐总真的伤得很重……”您能不能嘴下留情一点?
时知渺盯着他惨白的脸上,因为咳嗽而浮现出一抹不正常的红,放在被子上的手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然后就将脸别去了一旁。
徐斯礼缓了一会儿,沙哑道:“该解释的我解释了,该道歉的我也道歉了,弄脏的东西我也都擦干净了,现在你也报复回来了。”
“那件事,到这里,可以揭过去了吗?”
时知渺垂下眼皮,睫毛在下眼睑上投下一片浅浅的阴影,随着呼吸颤动。
周祺连忙道:“徐总,让医生来为您检查一下伤势吧?”
徐斯礼呼出口气:“先把我换到床上。”
周祺马上安排保镖进来,提着床单,将徐斯礼从病床,换到他们那张两米的大床上。
医生也来为徐斯礼检查:“还好,肋骨没有再错位。徐总,您也差不多可以吃药了。”
徐斯礼摊开手掌:“给我吧。然后你们都出去。”
医生将药放至他的手中,周祺也倒了一杯温水放在床头柜。
随后,外人都离开。
乱七八糟的主卧,终于又变回他们夫妻的私域。
他身上的药味和消毒水味,一丝一缕地侵入时知渺鼻尖,她喉咙有些梗。
突然,男人说:“蟑螂,帮我捡一下药。”
?时知渺扭过头:“你叫谁蟑螂?”
“当然是你啊,”
徐斯礼幽幽地说,“听人家说蟑螂最记仇,你要是踩了它,没把它彻底蹍死,它就会一直记着你,还会带它的子子孙孙来报复你。”
“这不就是你的真实写照吗?一件事明明已经翻篇了,但隔了很久,你还会翻出来捅我一下。”
“……”时知渺捡起那颗滚到杯子上的药片,丢回他的手中。
硬邦邦地吐出一句,“我们之间的事,从来就没有翻篇过。”
徐斯礼现在不仅学会耍无赖,还学会已读不回,就当作没听见她说什么,继续跟她形容蟑螂。
“你去过广东吗?那边的‘特产’就是蟑螂,听说他们的蟑螂有巴掌这么大,走路还有脚步声,还会对着人脸飞,跟抱脸虫一样。你知道抱脸虫吗?”
时知渺没见过这么神经的人:“你闭嘴!”
他恶不恶心!什么脚步声!什么抱脸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