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真不害臊,这里是我们的夫妻房,隐私的场所,也不想想,衣柜里装着你我的贴身衣服,抽屉里还放着我们以前没用完的套,”
“在这张床上,我们做过多少次ai,你居然让外人进来,隔不隔应?”
“…………”
时知渺要将手抽回去,徐斯礼却用了点力握紧:“答不答应?你不起来跳一段芭蕾舞,我就当你答应了。”
?
她现在这样怎么起得来?还跳舞?
徐斯礼愉悦道:“行,答应就好。”
……时知渺懒得理他的自导自演。
她抽回手,缓慢地挪动自己受伤的那条腿,重新躺平,准备睡一觉。
徐斯礼坐在旁边玩着她的头发,一会儿在指尖绕了几圈,一会儿又轻轻扯动,时知渺闭着眼,忍他的小动作。
她吃的药里有安眠的成分,合上眼没过多久就睡过去。
可在她睡得迷迷糊糊时,却感觉脸颊好像被谁用头发来回扫了扫。
她烦不胜烦的,要骂他,又听见男人自嘲似的说:“是不是,哪怕我为你死了,在你心里,最重要的人依旧只会是陆山南?”
这句话带着什么很沉很重的情绪,让时知渺不由自主地蹙起了眉。
她想醒过来,可倦意却卷着她进入梦境。
她做了一个梦。
梦里,是她在美国约翰斯·霍普金斯大学求学时。
那时候,徐斯礼在哈佛大学读大四,课业比较轻松,所以三不五时,就会亲自驱车六个多小时,横跨宾夕法尼亚州和马萨诸塞州来看她。
每次他来,她都会很高兴,一接到他的电话,就会用跑的到他面前,看到他的第一眼,就情不自禁抬起笑。
徐斯礼总是站在校门前,双手随意地插在外套的口袋里,夕阳的余晖勾勒出他的俊脸。
看她跑到他面前,嘴角也会勾起一抹懒洋洋的笑:“哟,小蜗牛今天爬得挺快嘛。”
她不想暴露自己那份隐秘的期待,所以嘴硬地说:“……我刚好在附近散步。”
他鼻腔里发出一声哼笑,没说信与不信,只是自然而然地伸出手,抓起她外套的帽子,盖在她被风吹得有些凌乱的脑袋上。
“走吧,小蜗牛。”
那声音带着漫不经心的宠溺。
他们见面也不做什么,就是一起吃个饭,或是去看场电影,再或是沿着查尔斯河畔漫无目的地散步,遇到感兴趣的咖啡厅便停下来喝一杯。
到了傍晚时分,他会送她回学校。
校园宁静而松弛,他们走在操场,晚风带着青草的气息,偶遇时知渺的同学,她们停下来交谈时,徐斯礼也恰好接了一个电话,走开几步接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