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比谁都了解时知渺,她现在能这么云淡风轻,实际上是伤到麻木了。
她又想骂罪魁祸首徐斯礼了,可又怕说太多反而挑动了她的情绪,憋了半天,只能愤愤地憋出一句:
“我当年要是知道,那个把你钓得七荤八素的海王就是徐斯礼,我就是连夜买票到美国,把你强X成拉拉,也绝对不准你对他动半点心思!”
时知渺被她这清奇的思路逗得笑出了声,她握着陈纾禾的手,轻声说:“好啦,我没事,我们去大会堂。”
陈纾禾那口恶气堵在胸口不上不下,还是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么……
她突然说:“我的手机忘带了,你有我们科室王主任的电话吧?”
“有。”
“那行,手机借我给他打个电话。”
时知渺不疑有他,解锁手机递她。
陈纾禾迅速走到一边,却压根没找什么王主任,而是直接点开微信,找到徐斯礼,手指带着杀气,噼里啪啦地打字:
“徐斯礼,我再问你一遍,医闹事件,你到底是为了渺渺解决的,还是为了薛昭妍去解决的?!”
对面秒回:“你谁?”
“我是你姑奶奶!”
徐斯礼竟然猜中了:“陈纾禾?你拿她手机干什么?”
陈纾禾的火气蹭地一下窜到了顶点:
“你还敢问!薛昭妍都跑到我们医院的院庆上嘚瑟炫耀了!就在渺渺的眼皮底下!你但凡还有一点良心,现在、立刻、马上打电话把她给我弄走!”
“你要是敢让渺渺因为这件事掉一滴眼泪,我陈纾禾下半辈子啥也不干,就天天扎小人诅咒你羊尾早泄不得好死!”
信息发出,陈纾禾胸口的恶气消了一大半,删除聊天记录,回到时知渺身边,若无其事地把手机还给她。
时知渺接过手机,看都没看,直接放进包里。
陈纾禾推着时知渺进入庄重而喜庆的大会堂。
座位按科室划分,此时已经坐满身着白大褂的医护人员,嘉宾席上则坐着院领导、兄弟医院代表以及一些社会名流。
陈纾禾留意了一下,薛昭妍就坐在嘉宾席,王媱在她身后的位置,两人说着什么,脸上堆满笑容。
陈纾禾为了方便照顾时知渺,没回自己科室,而是挤在心外科。
但她的目光频频看向前方的薛昭妍,时知渺都察觉到了:“你干嘛一直盯着薛昭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