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啦……刺啦……刺啦……需要……检修……”
怪异的电流声戛然而止。
又出bug了。
迟病眉头微皱。
背后突然传来一道开门声，迟病回过头，看见有人从自己房间里走出来。
青年手里还攥着个烟盒，步伐停顿了一下之后朝着迟病这边走了过来。
“能借个火吗？打火机坏了。”
迟病从兜里掏出自己的打火机给他。
顾芒接过了打火机，又从烟盒里抽出根烟递给了迟病。
迟病动作稍微停顿了一下，他说了声谢谢，接过了烟，“我去外面抽。”
外面走廊尽头有个废弃阳台。
顾芒没说话，却自发跟上了迟病的步伐。
到了阳台。
打火机还在顾芒手里，他先给自己点了烟，然后挡着风，顺手把迟病的烟也给点上了。
橘黄色的烟头开始燃烧，尼古丁烧焦的味道散在冷风里。
迟病趴在生锈的铁栏杆上。
光线有些暗，顾芒回过头看他，隐隐约约能见到昏暗里迟病侧脸的轮廓，他棕褐色的眼球却仿佛折射出一些玻璃珠般的奇异光泽，抽着烟时眼里冷淡到一丝情绪也没有。
烟烧到一半，顾芒猝不及防问了一句，“你跟你男朋友认识很久了？”
迟病突然呛到烟，开始咳嗽……
烟灰飘落到半空。
好不容易迟病才止住了咳嗽，他的声音因为抽烟的缘故稍微有些哑。
“什么男朋友。”
顾芒觉察到一丝不对劲。
昨晚他是亲眼撞见的，江软搂着迟病低头亲他。
江软宣告主权时的那副模样，顾芒现在都历历在目。
不像是在开玩笑。
在顾芒眼中，江软一直有一些古怪……
他有次半夜出来上厕所的时候撞见过一副诡异景象——江软像是精神分裂似的，大半夜盯着镜子里的自己不停自言自语。
顾芒正要对迟病说些什么。
背后猛不丁传来江软的说话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