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雨时节,空气中弥漫着湿润的气息,展馆的玻璃被雨水浸润,仿佛蒙上了一层薄纱。阳光透过这层薄纱,折射出迷离的光晕,给整个展馆增添了一丝梦幻的氛围。
沈星晚静静地站在《银河碎片》系列的展柜前,她的目光被眼前的展品深深吸引。这些展品仿佛是宇宙中散落的碎片,每一块都散发着独特的光芒。
沈星晚伸出手指,轻轻地在防弹玻璃上勾画着星轨。她的动作轻柔而优雅,仿佛在描绘着宇宙的奥秘。然而,当她转身时,追光灯突然打在她身上,将她锁骨下方的疤痕暴露无遗。
那道疤痕被一条精致的蓝宝石项链巧妙地遮掩着,但在强光的照射下,它的真容还是被揭开了。那道疤痕形似猎户座的腰带,虽然已经愈合,但此刻却渗出了淡黄的组织液,仿佛是它在诉说着曾经的伤痛。
"沈小姐的伤口需要处理。"策展人递来医药箱,消毒棉签沾着展厅冷气,激得她后颈针疤泛起细密疙瘩。
玻璃幕墙突然映出熟悉身影。裴景明倚在梵克雅宝展区,宝蓝色西装领针折射着冷光,胸前的蓝钻胸针正是三年前沈星晚亲手设计的定情信物。当他抬眸望来时,她手中的镊子突然脱手,在展柜边沿撞出清响。
"星晚。"裴景明的声音裹着雪松香逼近,"听说你最近在找当年那批实验数据。"
沈星晚正漫步在空旷的展厅里,欣赏着墙上挂着的一幅幅艺术作品,突然,她手腕上的医用腕带发出了一阵急促的警报声。那尖锐的声音在这静谧的空间里显得格外突兀,仿佛要冲破展厅的墙壁,传向更远的地方。
沈星晚被这突如其来的警报声吓了一跳,她低头看了看腕带,屏幕上显示着她的心率正在飙升。她的心跳骤然加快,仿佛要跳出嗓子眼儿一般。她感到一阵头晕目眩,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半步。
然而,就在她后退的瞬间,她的高跟鞋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住了,无论她怎么用力,都无法将脚从鞋子里抽出来。她的身体失去了平衡,整个人向后倾倒。
就在她即将摔倒在地的时候,一只强有力的手从她身后伸了过来,稳稳地托住了她摇摇欲坠的身体。沈星晚的后腰撞上了《蚀》系列展台的边缘,但由于那只手的支撑,她并没有摔倒在地。
她惊魂未定地回过头,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顾言。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关切和担忧,他的手臂紧紧地搂着她的腰,仿佛生怕她再次摔倒。
"裴先生对过敏科年会有兴趣?"顾言的掌心贴在她腰间的化疗泵上,"或者只是来鉴赏胸针的镍含量?"
裴景明的银质袖扣擦过展柜,在玻璃上划出刺耳声响:"顾总对前尘旧事倒是清楚。"他忽然俯身,蓝钻胸针的尖角几乎戳破沈星晚的锁骨,"当年你逃婚时戴的铂金项链,还记得怎么解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