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些,陈杨舟将心中杂乱无章的想法一一压下,只留下寻找阿旭的决心。
另一边,唐杰刚一回到营帐,又被郑三拉了出去。
“怎么了?三哥?”唐杰很不解地看着郑三。
“你刚才跟林火头说了什么,都跟我说说?”郑三吐掉嘴里的麦秆,腰间的大刀随着动作轻轻晃动。
“这……不好吧。”唐杰有些犹豫。
“你只管说,出了事算我的。俺们林火头年轻,有些事情想不到那么深,我总得替她多想想。”郑三不以意道。
唐杰见状,瞥了瞥远处的单薄身影,随即凑到郑三耳边耳语几句。
郑三的瞳孔骤然收缩,粗糙的手掌攥紧又松开,指节发出细微的脆响。
良久,他重重拍了下唐杰肩膀,震得后者踉跄半步:“这就是全部了?”
唐杰肯定地点点头。
“改天找你喝酒。”郑三朗声笑道。
“好说好说。”唐杰尴尬地笑了笑,随即返回营帐。
谢执烽感受到营帐内的目光,嘴角弯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终于去调查了么,看来这林火长不是光有一身蛮力嘛。
晨曦初露,三万精兵再次在荒原上踏过,向着泗雪关的方向疾驰而去。
陈杨舟端坐在马背上,目光不时扫向队伍末端。
军奴们被编入先锋营,但只有谢执烽主动要求加入她的队伍。其他军奴都是自成一队,而军奴又都不配马,只能戴着脚链走在最后面。且五十九火都是骑兵,对方若想跟上,只能一路狂奔,脚上很快就变得惨不忍睹。
看着对方那满脚鲜血的样子,陈杨舟竟有些不忍起来,看来护犊子的毛病她是躲不过了。
正午休整时,陈杨舟将一双草鞋扔给了谢执烽,没有多说什么便转身离去。
谢执烽抬头只望见一抹玄色披风消失在营帐转角。
他低头将草鞋套上,粗粝的草绳贴着伤口微微刺痛,却比预想中更为合脚。
“林火头,你对这小子也太好了吧。”郑三有些不满地说道。
陈杨舟则笑了笑回应:“那还不是跟俺们郑头学的?既然他加入了五十九火,那怎么都是俺的手下,自己的兵自己都不护着那怎么能行?”
郑三有些无奈地看着陈杨舟,“不要学俺说话。”
陈杨舟则是耸了耸肩。
“说实话,俺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