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她只觉得前所未有的讽刺,跳梁小丑,原来指的是她自己。
行驶的车内,安静的空气被一道手机震动打破。
“来都来了,怎么不进去?”聂南深看着庄园外来往的宾客,对着手机那端说话的声音显得格外温和。
车外快速闪过的路灯明暗交错的落在女人脸上,她望着前方淡淡的笑着,“不觉得这样更刺激吗?”
她在暗,她们在明,打猎的乐趣来源也从来不是获得猎物,而是在这个过程中享受他们那种被人盯上却又不自知的垂死挣扎。
冷风从窗外不断地灌进来,将女人长发吹散,“不过今夜过后,大概不止秦思砚,整个江城都该充满聂总您的八卦了,”她笑着关心,“您没关系吗?”
那语气更像是在不知天高地厚的挑衅,聂南深苦笑,“我怎么样,对你重要么。”
红唇笑得更甚,“不重要。”
“是不重要,所以借完我的手给良黎和靳胜林难堪,也不肯等我出来?”聂南深半侧过身,看着不远处显然刚出来的男人,冷笑,“不等我就算了,你的眼线还在里面,不带他一起?”
言晏一下就挑了眉,那边只传来男人低沉的嗓音,夹杂了点儿捉摸不透的笑意,“你打算向所有人宣告我有了新欢,怎么,没告诉你身边的人?”
他指的是季洛。
言晏皱起眉,但很快又舒展开,明媚的笑,“这就不劳聂总操心了。”
挂了电话,车内再次恢复了寂静,直到二十分钟后,车子停在关园外。
看着挡在门口的黑色保时捷,扯唇勾出冷笑,前半小时还在晚宴的人,跑得竟然比她还快。
将整个大门照亮的车灯熄灭,男人看着从车上走下来的女人,摇曳的身姿踩着高跟鞋缓缓朝他走来,直到人影从黑暗中完全暴露在路灯之下,池骞没才终于看清那张薄凉冷情的脸。
“原来是你,”他脸上没有丝毫意外,寡淡得没有半点情绪,“你果然没死。”
他只是靠在车身上,地上躺了一地的烟头,而这个果然,让言晏忽然生出一种她们今晚会在这里撞见并非是偶然的错觉。
“我说你们男人一个二个的挺有意思,没事儿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