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绞缠带里的齿轮虚影突然飞出些齿牙,缠住了文武秤的秤杆;沙粒符号则喷出些石英砂,把乱信手里的速行徽章糊成了泥团。快慢协调师吹了声口哨,怀里的《快慢行事指南》突然哗哗翻页,从里面飘出些老照片:有厨师快速颠勺却耐心煨汤的,有学者高效阅读却细致批注的,每张照片旁边都标着 “快慢相宜指数”。
“瞧见没?老祖宗早就懂了,该快时当断则断,该慢时精益求精,” 他把照片往绞缠带里一扔,竟在空中拼出条光路,“现在的问题是,有人把‘时间就是金钱’刻在脑门上,连陪父母吃饭都要掐表;有人把‘慢慢来不急’挂在嘴边,连火烧眉毛都要先喝口茶 —— 这俩碰在一起,不炸才怪!”
文武突然按住被风吹起的衣角:“那你说咋办?总不能给齿轮装刹车,给沙漏开加速阀吧?” 快慢协调师听了乐了,从怀里摸出个老式沙漏,把漏口往中间调了调:“笨办法,找高效节点和缓冲时段。就像老裁缝做衣服,既得快手裁布,也得慢工绣花。” 他突然把沙漏往绞缠带中间一扔,沙漏炸开的瞬间,蹦出无数 “张弛有度” 的符号,把齿轮虚影和沙粒符号暂时钉在了原地。
乱信赶紧掏出个记满数据的笔记本:“我测过了,这地方的快熵值,相当于连续十年没停过的跑步机;慢熵值,等于搁置百年没写完的信笺 —— 俩数加起来,正好是咱们文明快慢系统的崩溃临界点!” 快慢协调师听了点点头,从调和钟里倒出点 “迅捷风” 和 “沉稳土”:“看好了,这俩东西单独用都不对劲,按 4:6 的比例混合,就是快慢调和剂。”
说话间,绞缠带突然剧烈扭动,齿轮虚影和沙粒符号挣脱束缚,合成个半边是高速马达半边是蜗牛壳的怪物,迈开腿就往众人这边冲,每步都在地上留下个深浅不一的印 —— 深的是急躁冒进的坑,浅的是拖沓滞后的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