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无常在察觉到顾沉渊神色异常心情不好了之后，便立刻化作一黑一白两团烟雾消失，不留在碍眼。
司幽并没有离开，就站在他的身旁。
顾沉渊眉头紧锁，但过一会又松开了。
“没关系。”他给自己洗脑。
“不管是顾寒逸，离疏还是顾白夕，反正都是本帝，只要是本帝便好，无所谓的。”
“是吗？”司幽唇边扬起一抹浅浅的笑意，凑近了看他。
“那为何我感觉你像是动怒了呢？”司幽那小模样别提有多欠揍了。
唯恐天下不乱。
“那是你的错觉。”顾沉渊回到椅子上坐下。
他宽大的袖子轻轻一抚，清茶糕点，直接出现在红木长桌上。
“既然回来了，就陪本帝喝一杯。”顾沉渊对司幽说。
司幽也没有再和他对着干，而是坐在他对面。
“对于秦桑羽快死亡这件事，你可有应对之策了？”
他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明明可以不说话的，却偏偏要惹顾沉渊生气。
顾沉渊稍稍一用力，琉璃制成的茶杯立刻裂成碎片。
甘醇的清茶直接从指缝里漏出，流到了他的衣服上。
顾沉渊抬眸看向司幽，司幽也刚好朝着他笑。
“你没有在她面前提过这件事吧？”
“当然没有，我觉得圣女大人现在过得挺快乐的，要是让她知道自己就算进入副本也命不久矣，恐怕她就没有心情再闯关了。”
“我尽心辅佐大人你，看了这么多回，自然是心生怜惜的，放心吧，我是绝对不会那么做的。”
司幽向顾沉渊保证道。
虽说他信誓旦旦的保证，可顾沉渊也没有把心放在肚子里。
他并未完全信任司幽。
司幽又变幻出一个新的杯子，帮他把茶倒满。
“老顾，你也别整天愁眉苦脸了，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我要是偏要强求呢？”顾沉渊还来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