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东来眉头一挑，说话的声音立刻小了，“是吗？”而后便不发一言的转身离开。
而徐中元将怀里的酒坛随意的放在一旁的桌上，看着史东来离开的背影，眼神阴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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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大爷，您看，这院子都收拾干净了，这钱......嘿嘿嘿。”一名山羊胡的老人，不比方信羽身上多多少肉，满身是汗，笑眯眯的说道，而在他的身后，四五个衣不蔽体的孩子满心期待看向长凳上躺着的方信羽。
方信羽半睁着眼，看向一边，见院落里的酒坛和碎片，连带着其他乱七八糟的东西全都消失不见，露出青石的地砖，还有取水的水井。
坐起身来，方信羽从腰间的钱袋中摸出一粒碎银，丢给老人，说道：“整挺好，多的就算是赏你们的。”
“多谢方大爷，多谢方大爷！”山羊胡老人带着孩子们不断的感谢道。
“行了，你们可以走了。”方信羽向外挥挥手，似乎是想要将他们赶出去。
“是是是，方大爷，小的们这就走。”老人赶着三个最小的孩子，慌不迭的离开。
而在门口，两个中年男子，一身的酒气，手里各自提着两坛子酒，胡子拉碴，身上带着淤青，将刚才的一幕尽收眼底，嗤笑道：“居然来了个烂好人。”
“两位大哥好，小弟是新来的三阶帮众，方信羽。”方信羽笑嘻嘻的说道。
牛力、蒋三二人对视一眼，轻蔑一笑，然后便无视了方信羽，只丢下轻飘飘一句，“明早卯时三刻出门，千万别起晚了。”
两人走到北边的屋檐下，席地而坐，打开酒坛，喝了起来。
方信羽眼角微跳，暗哼一声，瞥了一眼正在痛饮的二人，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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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近的饭馆里，一盘青菜，一盘卤猪头肉，方信羽大口大口的吞咽着冒着热气的米饭。
将盘子里最后一点肉渣夹起来吃掉，方信羽心满意足的端起茶杯，灌下温热的茶水，长吐出一口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