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增此时斜眼瞧着方信羽讥讽道:“敬德大将之才,李思安同样也不失为猛将,如今却只能蜗居在一坊之地,做一个帮派的大头目,身怀重器却不能施展,难道还不能让人借酒消愁了?”
方信羽嘴角抽搐着,讪笑道:“亚父,话虽然是这样说,可是我也只是金钱帮的帮主啊,你总不能要我现在造反吧?我死了事小,连累了大家事大。”
“为什么不能造反?”斯巴达克斯闷粗的声音传来,“有压迫的地方,就有反抗,我早就瞧不惯大梁的这些官员、地主们欺压百姓了!”
方信羽更加头疼的看向斯巴达克斯,耐心道:“斯巴达克斯,你就不要添乱了,我同样不喜欢被压迫,可是有些事情总得一步步来吧!”
斯巴达克斯冷哼一声,不置可否。
方信羽心中暗自叹息着,看向张嶷,心道,还是伯岐好,忠诚、可靠、对自己没那么多的期望。
“嗯咳!”方信羽轻咳一声,“总之,我们现阶段的目标,就是吞并三帮,大家觉得我们该怎么做?”
“砰——!”
话音刚落,原本关着的门忽然被人一脚踹开,一个身高八尺,体态雄壮的好汉,腋下夹着李思安,两人摇摇晃晃的走了进来,一股酒气扑鼻而来。
范增面色瞬间极为难看,怒吼道:“放肆!”
两人却好似全然不在乎一般,满脸嬉笑着。
“放肆?本大爷放伍!伍比肆大,本大爷赢了,拿酒来!”说话之人面如黑炭,胡须扎里扎煞,如同钢针一般,眼珠子乱晃,分不清南北。
被黑脸汉子夹着的李思安打了个酒嗝,一本正经的纠正道:“尉迟大哥,你说错了,你赢了,应该是输了的人喝酒才对,所以应该是我喝!”
方信羽此时也终于忍不下去了,看了看手边的茶碗,手指试探了下茶水的温度,刚刚好,滚烫的。手腕一抖,正好泼在两人的脸上。
李思安与黑脸汉子顿时惊醒,一抹脸上的开水,喝道:“是谁敢偷袭本将!”
随后看清了堂上高坐着的方信羽,以及方信羽手里的茶碗,立刻偃旗息鼓下来,慌忙站好。李思安低垂着脑袋,面色绯红,也不知道是茶水烫的,还是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