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以为江听绾也不过是个没有背景的普通人，她不想为此把她牵扯到这种危险境地，商场上成为欧杉眼中钉，总归是要比阻碍她姑父仕途来的要好。
江听绾听到这话，本想反驳"他不是我的后台"，但看着欧雅仍有些苍白的脸色，决定还是让她安心一点吧，最终没有多说。
她只是轻轻叹了口气："得亏你这次发消息及时，再晚一会儿，我可能真得去给你收尸了。"
她伸手拍了拍欧雅的肩膀，语气难得认真，"以后有事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欧雅垂下眼睫。
她不是没想过找别人去调查，但欧杉对她的控制几乎无孔不入——每一笔开销、每一个行程都可能被监控。
她根本没有机会构建自己的势力，只能借着"纨绔千金"的伪装，一次次冒险潜入那些会所，偷偷搜集证据。
"我本来以为……"欧雅苦笑着摇头，"至少我姑父会念在血缘关系上，放我一马。"
江听绾听完她这段时间的经历，不由得挑眉："说实话，我派去的人说你频繁出入会所，我还以为你和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一样，只是去消遣的。"
她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赞赏，"没想到从一开始这就是你的伪装。"
车窗外，夜色深沉。
经过今晚这一闹，欧雅和他们的关系怕是瞒不住了。欧杉那边会有什么反应？
江听绾微微蹙眉，但很快又舒展开来——至少，欧雅搜集的证据足够全面。
三天后，调查结果公布。
财政副局长落马，欧杉名下的多家公司被查封，相关利益链被连根拔起。
然而，就在众人以为一切尘埃落定时，欧杉却突然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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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内，晨光微熹。
江听绾靠在沙发上，指尖轻轻划过平板屏幕，新闻里正播放着欧杉公司被查封的画面。记者亢奋的声音在安静的办公室里格外清晰："......这起涉及政商勾结的重大贪腐案，目前已有多名高层落马......"
她端起咖啡抿了一口，眼底倒是没什么波澜。
他们落得这个结局，是必然的。
叮——
手机突然震动，屏幕亮起。
【欧雅：今晚有空吗？老地方见，庆祝一下！VIP5号包厢，八点。】
江听绾盯着这条短信看了几秒，想了想下午的行程。
她指尖在屏幕上轻点，回复了一个"好"字，随后放下咖啡杯，起身走向办公桌。
"洛瑶，"她一边整理文件一边说道，"我晚上约了欧雅，公司的事你先盯着。"
周洛瑶抬头，有些惊讶："现在去见欧雅？她没事吧？"
"说是庆祝。"江听绾勾了勾唇角，眼底却没什么笑意，"我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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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所走廊，灯光昏黄。
会所保密性比较强，带太多人进不去，于是江听绾只带了一名助手。
她刚推开VIP包厢的门，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包厢里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