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在海风里,我才回过神来。
"他……为什么……"
我费力地咽下一口口水。
这个时候,码头的探照灯扫过来,照亮了孙学武惨白的脸。
他耳后的伤口又开始渗血,顺着脖颈流进衣领。
来不及细想,我和孙学武跑到外面的街道,叫了一辆车,返回酒店。
回程的出租车里,孙学武一直盯着自己颤抖的双手。
车窗外的霓虹灯在他脸上投下变幻的光斑,有那么一瞬间,我又觉得眼前的这个人更加深不可测,如果是真的,那还说得过去,要是者所有的一切都是他演的话……
"有两个大蚕蛹……嘶……"
他突然开口。
"像棺材那么大……表面还有……花纹……"
我看向他,疑惑不已。
"孙……老哥?什么……蚕蛹啊?”"
孙学武的眼神一下变得涣散。
他额头抵在车窗上,呼出一口白雾。
"我记不清了……只记得那里很冷……就像是藏在冰箱里……"
两个蚕蛹?
什么意思?
我越想脑子越混乱。
酒店门口。
当我们推开房门时,陈墨的反应像一只触电的猫,他直接从躺椅上弹起来,打翻了手边的医药箱。
碘酒瓶在地上炸开,棕红色的液体像血一样漫过地毯。
"你……你……别过来!"
陈墨抄起台灯挡在胸前,纱布还缠在他渗血的额头上。
他眼球剧烈颤动着,目光在孙学武和我之间来回扫视。
"哲子……你身后……"
孙学武困惑地眨着眼。
他向前迈了半步,陈墨立刻退到窗边。
"咳咳,他已经正常了。没事了。"
我挡在两人之间,孙学武身上的血腥味和海腥气直往我鼻子里蹿。
"发生了一些事……"
陈墨的喉结上下滚动。
他慢慢放下台灯,但右手始终摁在一张椅子上。
"强子……强子这会儿都还没醒呢……"
话音未落,孙学武突然踉跄了一下。
他扶住墙壁,脸上的表情既困惑又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