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雇个保姆不就解决了?"林叔不以为然。
易传宗神色一凛,语气坚决:"我们是无产阶级,不能搞这一套。"
他知道林叔家里还保留着旧习气,雇着佣人打理家务,但他不愿随波逐流。如今工农当家作主,若是在生活作风上搞特殊化,往后几十年的路恐怕走不踏实。
见林叔仍不理解,易传宗叹了口气,放缓语气:"我不是什么养尊处优的少爷,爷爷虽尽力栽培,但我终究是粗枝大叶惯了。写作需要灵感,总不能把精力都耗在柴米油盐上吧?找个知冷知热、能操持家务的,我才能安心搞创作。"
这番掏心窝子的话,终于让林叔沉默下来。易传宗望着窗外摇曳的树枝,心里暗自笃定:择偶一事,宁肯单着,也不愿将就。有些路,注定要遵从内心才能走得踏实。
林叔重重叹了口气,眉峰拧成个死结:“罢了罢了,我和你林姨再好好合计合计。你总这般推辞,要是下次上级领导、那些老伙计亲自开口给你说媒,看你如何应对?”
易传宗心头猛地一紧,面上却扬起轻快的笑:“那可得看林叔您的‘速度’了!上次您提过您本家和林姨娘家那边,不是也有适龄姑娘?”
话虽这么说,他心里却清楚得很——听闻林姨本家是“娄半城”一脉,那娄家老爷子是出了名的重利商人,嫡妻早年间不明不白离世。
如今当家的是他的儿子“娄振华”把嫡妻和嫡妻生的孩子都送到港城,身边就留了原来三房和她的女儿,这说明什么娄振华聪明,但他没有与他合适的女孩。就算有,也不成,他必不可及。
“唉,提过一嘴,可你林姨瞧不上林家旁支的那家姑娘。”
林叔咂了咂嘴,“说来也是,娄半城眼里只有生意,连续弦的小姐,年龄比你小,而且你林姨也看不上。”
易传宗心里暗暗松了口气,面上却装作惋惜:“原来是这样。还得劳烦林叔、林姨多费心,帮我寻个踏实过日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