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传宗望着重新摆回原处的牡丹与兰花,忽然意识到“过犹不及”的道理。
既然这些花草摆件已是众人皆知的“明处物”,再藏反而落人话柄。
正如他想的:“若人人都见别家有陈设,唯独我家空空荡荡,反倒显得心虚。”
他抬手将鬼兰重新放回原地,叶片上的露珠折射着微光,与博古架上的瓷器摆件相映成趣。
既然林叔夫妇已大大方方将物件搬来,自己再遮遮掩掩,倒像刻意隐瞒什么。指尖拂过牡丹绿叶,他暗自打定主意:往后只消低调打理,让这些“明处花”自然生长,反倒能消弭旁人猜忌。
“身正不怕影子斜。”他喃喃自语,将最后一盆素冠荷鼎摆回原位。
易传宗从空间取出几盆香水茉莉,只见翠绿叶片间已缀满雪白花苞,满屋一股茉莉清香扑鼻,轻轻一碰便有甜香更加浓郁。
他在书房案头、客厅博古架旁各摆一盆,连二楼卧房的窗台,书房、房间也放上两盆。
微风拂过,满室花香流转,混着黄花梨家具的木香,竟比顶级香薰更宜人。他望着花苞上凝着的露珠。
那是灵水滋养的痕迹,指尖悄悄掠过叶尖,又注入一丝灵气,心道:“就让这些花儿大大方方开着,反倒更显自然。”
易传宗转身出了院子,绕到后院。指尖轻扬,空间里的灵水如薄雾般漫过果树根系,连那口老井与小鱼塘都各落了几滴。
前院后院的果树得了滋养,翠绿叶片立时舒展几分,在暮色里轻轻颤动。他知道,不过两个时辰,这点灵气便会散尽,但结出的果子定会比寻常的香甜许多。
心结难解,他索性抛到脑后,整理了一下裤腿上的泥土——差点忘了,还没给曾师傅结工钱。
看了一下腕表后,得先回街道办上班,等下了班再去寻曾师傅。路过鱼塘时,几条鲫鱼突然跃出水面,尾鳍拍打出细碎的银光,倒像是在为这灵水叫好。
他忍不住弯了弯嘴角,随手又撒了把灵泉水,这才转身把门全锁上,上车后开车去街道办驶去。
易传宗索性不再深究,既然叶大哥让他安心收下,必定有考量。
毕竟前世记忆里,叶大哥始终是领导心腹,从无差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