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云龙听他这么一说,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说道:“你说得对,对女儿确实得疼爱一点,可不能像有些人一样重男轻女。”
易传宗点点头,笑着回应:“那是肯定,重男轻女要不得,重女轻男也不行。以后孩子孝不孝顺,关键看大人怎么教育。孩子刚生下来就像一张白纸,大人怎么教,孩子就怎么成长。”
叶大哥听到这儿,愣了一下,说道:“以后小侄女的教育问题,我可得向你请教请教。”
易传宗得意地说:“那还用说?叶大哥你等我一下,我赶紧去拿酒。”
说着,便立马往院里走去。这时,就听到里面有个女声喊道:“传宗,你回来了吗?传宗。”
易传宗回应道:“秀芝姐,我回来啦!你怎么还没睡?天这么晚了,外面小雨一直没停。
你不是怀孕了,而且还在初期,要以多休息为主。我不是告诉你不用等我嘛,还等我干啥?”
里面的声音传来:“我给你烧好洗澡水了,传宗,赶紧洗一洗。喝点姜糖水,别冻感冒了。”之后,里面便没了声音。
叶云龙靠在东角门的门框上,两手插兜,一只脚蹬在墙上,全身重心靠在门框上。他心里忍不住笑了,觉得和易传宗聊天确实令人愉快。
但今天他感觉自己有些异样,他知道自己从没有过交心之人。他孤零零地出身于农村,家里七个小子,三女儿,他极不受宠老四。
当时家里吃不饱饭,他才去参军。不过他从小就懂得不亏待自己,上山掏鸟蛋、下河抓鱼,从没让自己饿着。还偷偷在别人的私塾那儿学写字,给地主放羊。
回想起以前那些艰辛的日子,他都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跑出来。13岁就参加了我党,还算幸运,一直留在领导身边,打败了不少竞争对手。
领导让他在部队读书,长大后又送他去进修。想想自己这前半生,过得真是跌宕起伏,他很向往易传宗这样的人,想成为他那样的,可惜自己的人生尽是黑暗。
他有时甚至觉得自己浑身沾满鲜血,算计人的本领比吃饭喝水还容易。
哦,叶云龙这个人时常厌恶自己,可有时又会为自己感到得意。他极为善于伪装,内心封闭,从不与人交心。
在他的经历中,见过太多的背叛,而那些给予他最深伤害的,恰恰是亲朋好友。因此,他深知永远不能把自己的底牌暴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