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明白，这是皇恩浩荡，也是功高震主的极致。
他抬头，迎向景明皇帝那充满了期盼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考验”的目光，朗声说道：
“臣沈炼，谢陛下天恩！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臣必将，以此残躯，为陛下，为我大周，守好这万里江山！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他当众，表达了对陛下的无限忠诚。
但也在话音的最后，巧妙地，顿了一顿，声音中带上了一丝，只有少数人才能听懂的疲惫与沙哑。
“只是臣，久经战阵，早已身心俱疲。待天下彻底安定，四海再无狼烟之日，臣恳请陛下，能恩准臣，解甲归田，回归乡野，与拙荆晓晓，共话桑麻，了此残生。”
这一番话，说得是滴水不漏，情真意切。
既表达了忠心，又流露出了退意。
龙椅之上的景明皇帝，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眼中闪过一丝赞许，和一丝淡淡的失望。
他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因为他知道，对沈炼的封赏，还没有结束。
真正能将他，彻底“绑”在这艘大周战船之上的“定海神针”，还在后面。
紧接着，便是对林晓晓的封赏。
如果说，对沈炼的封赏，是……对“武功”的极致褒奖；那么，对林晓晓的封赏，则……彻底，打破了数千年来，男尊女卑的……世俗桎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