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知道。
“对了,他抓我的时候说了一句,关于他的母亲?”
穆阳忽然想起了自己昏迷前听到的话,他当时被店主追,没有在意他说的话,一直没有想起来。
或许,他杀人的原因,与他的母亲有关?
穆阳心中有了干劲。
如果能找到店主的执念,并且完成或破解他的执念,那或许可以兵不刃血地将那里的至灾解决。
店主就是至灾的中心,只要他愿意放弃,那一切都可以解决。
姜惟不等穆阳继续回忆,指了指手上的纸张。
穆阳向手指的方向看去。
“我是那场灾难幸存者,我见证了一场屠杀……”
……
我叫常紫琪,今天我来玉泉观下的一个小旅馆里要见客人。
我在很多地方都贴了小纸条,今天有人打响了老板的电话,点名要让我去。
我很开心,这代表着我也有了一定的名气,这对我的工作有极大的帮助。
毕竟干我们这一行很不光彩,要遭到很多人的白眼和唾弃。
我不在乎那些,有钱赚就可以了。
他带我开了一间双人房,没有要我的身份证。
这种黑旅馆,管的很松,只要不提有多少人住,他完全不会过问。
甚至一间房可以住八个人,但却只登记一个人的信息。
我在外面抽了一根烟,等待他开房。
这种事情本来会很快,但我足足等了一个小时还没有人来找我。
我有些奇怪,好奇心驱使我进去看看。
门后似乎有什么东西?我费了很大劲才把门打开。
可眼前的这一切,却让我惊得说不出话来。
血!全部是血!
这间旅馆的大厅里全是喷溅状的血迹!将整个大厅染成了红色的地狱!
我看见那个非人般的店主在用尽自己的全力做出劈砍的动作,把那些客人当做猪狗一般杀死。
断肢残骸掉了一地。
我被这场景吓得无法动弹,瘫在地上不住地发抖,捂着眼睛和嘴巴,尽全力地不让那人发现我的踪影。
似乎是我的装死策略有效,他很快就离开了这里。
他没有穿鞋,赤脚踩着鲜血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仿佛是踩在我的心脏上,随着我的脉搏慢慢向上走。
我瘫在地上,愣了好久,冰冻的四肢才拥有一丝力气。
我不顾店主去了哪里,鞋子掉在地上都不敢拾,头发散乱像一个疯子,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
地上的碎石硌得我脚上生疼,鲜血流了出来,但我丝毫不敢停留,顾不上疼痛,继续朝着更远的地方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