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寒暄几句后，话题很快切入正题。
“沈先生这次来法兰克城，不知有何打算？”卡尔试探性地问道。
“考察市场，寻找合作机会。”沈逸风语气平淡，“如果能和本地有实力的企业联手，自然是最好的结果。”
卡尔笑了笑：“但现在的市场环境并不稳定，尤其是你们东方企业的处境……恐怕不太乐观。”
“市场从来都是强者的游戏。”沈逸风轻轻晃动杯中的红酒，“与其担心别人怎么看你，不如先看看自己有没有资格坐上牌桌。”
这番话一出，周围几人脸色微变。
卡尔眯了眯眼，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沈先生果然自信。”
酒会继续进行，气氛看似轻松，实则暗流涌动。
就在众人以为这场试探到此为止时，一名身穿灰色西装的中年男子突然走近。
“沈逸风先生？”他用略显生硬的中文开口，“我是‘雷恩资本’的顾问，安德烈。”
沈逸风点头示意。
“我们公司对贵集团的技术很感兴趣。”安德烈压低声音，“如果有机会深入交流，或许可以谈一笔投资。”
“哦？”沈逸风挑眉，“雷恩资本，不是一向只投欧美企业吗？”
“规则是人定的。”安德烈微微一笑，“有时候，打破规则，才能赢得先机。”
沈逸风盯着他看了几秒，忽然笑了：“有意思。”
两人交换了联系方式，随后各自散开。
酒会结束，沈逸风一行人离开会场。
“你觉得那个雷恩资本可信吗？”林浩然低声问。
“现在说不准。”沈逸风淡淡道，“但他们愿意接触，说明我们的存在已经引起了他们的重视。”
“下一步呢？”
“先摸清楚他们的底细。”沈逸风语气冷静，“然后……再决定要不要给他们一个惊喜。”
……
接下来的几天，沈逸风走访了多家本地企业，从零部件供应商到研发中心，从物流网络到销售渠道，他一一考察，并与多位负责人展开深入交流。
“沈总，对方开出的条件太苛刻了。”苏清妍皱眉，“几乎是在榨取我们的技术红利。”
“我知道。”沈逸风看着谈判桌上那份合同草案，“但这正是他们的软肋。”
“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