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随在一旁听得直撇嘴,翻了个毫不掩饰的白眼, 星啊辞的,听着倒像哪个酸腐文人的字号, 哪有半分皇子该有的气度?
这时, 殿外忽传一个小太监尖细的通传声:“沈贵君到 ——”
话音未落,沈墨白已掀帘而入。
宫人忙上前要为他解肩头的披风,却被他抬手轻挥止住。
他径直走向沐雪苒身边,半蹲下身子, 仰头看她, 而后将掌心摊开,露出两枚用明黄锦缎裹着的平安符。
“娘子,” 他声音温和,带着十足的清润,“我今日去了那黄山庙,特意为你求了这道符, 那庙中大师说,此符沾了香火灵气,你且贴身带着,可保平安顺遂。”
“对了 , 还有一道符, 是给小团子求的。”
越良玉在一旁看着,忍不住在心底暗叹 —— 这沈墨白,真是把 “攻心” 二字琢磨得透彻。
他们四人之中,论起讨沐雪苒欢心的本事,便是重来一次,这沈墨白也依旧是头一份。
想到这儿 ,越良玉长臂一伸,越过沐雪苒肩头 ,竟先一步将他手中的平安符夺了过去, :“有劳墨白为我皇儿费心了。”
语气听似温和,尾音却微微扬着 —— 讨沐雪苒欢心又如何?星辞是他越良玉的骨血,也是这云昭未来的储君,论亲疏远近,谁也越不过他去。
沐雪苒将越良玉那点藏不住的较劲尽收眼底,指尖漫不经心地摩挲着星辞襁褓边缘的锦纹,眼底十分平静。
这两个月来,这几个人明里暗里的角力,她早已看得麻木了。
说来自己这后宫里的四位夫君,真没一个是好相与的,个个都是翻倒的醋坛子。
另外十分奇怪,明明这几个夫君对她关怀体贴, ,好得几乎挑不出错处,可偏偏,她就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