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傲梅不疾不徐的看完,将信递给苗嬷嬷,微微垂头沉思着。
“小姐,这是刘段慬送来的。”看完信上的内容,猜也猜得出是刘段慬送来的。
想来,是因为男女有别,怕被有心人传出什么闲话,所以刘段慬才会借着孙氏名头送来。如此看来,他倒是个极为细心谨慎之人。
“小姐,信上的日期是十来天前的,到邯珥村的那些人,是不是和杜柳清有关?”
刘段慬的信上说,十来天前,有一些人到刘家找他,要刘段慬随他们进京都办件事,还扬言事成之后委以重金。
虽然没有提及是什么事,但是一牵扯到京都,刘段慬便直觉与林傲梅有关,毕竟,京都和刘家有点关系的,就只有林傲梅了。
若那些人是林傲梅派去的,要刘段慬进京,大可不必如此大费周章,直接说明来意便是。但是那些人,却连真面目都没有露出,更别提亮出身份了。
所以,刘段慬觉得有些异样,便假意应承,想看看他们要自己做什么。但是待要启程的当天,那些人还未说明来意,刘段慬觉得那些人并非好人,便谎称突发重病,奔波不得,拒绝了那些人。
因为刘段慬之前的欣然应允,慌称重病时又一副懊悔样,那些人也没有怀疑。本以为事情就此结束,但看那些人似乎还没放弃,三两天频繁的进出邯珥村,刘段慬越发觉得事情不简单。
虽然不确定那些人是否对林傲梅有恶意,但是得知村中正好有要赴京都投亲的学子,刘段慬还是托他送信前来,叮嘱林傲梅小心,防范于未然。因为那学子是一路步伐进京,刘段慬的信竟到今天才送到。
林傲梅摇摇头,眸子清冷如初,云淡风轻的道:“不知道。”
刘段慬信中说,那些人就连真面目都没有露过,每次到邯珥村,都是戴着帷帽。
就是因此,刘段慬才会虚与委蛇,目的是想看看能不能从他们的言语间探探他们是些什么人。只可惜,那些人谨慎得很,直到要启程的那天,也看不出什么。也因此,刘段慬这才越发觉得那些人不怀好意。
林傲梅红唇微抿,眉宇间透着几多繁复的神采。
那些人并没有因为刘段慬“重病”就离去,或者坚持等刘段慬病愈,而是转而另寻他人,而且地点仍是在邯珥村。
也就是说,他们要的人选,不一定非得是刘段慬,也可以是其它人,但是,这个人却一定要是邯珥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