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傲梅脸上神态温雅写意,如水秋瞳扫向话语刚落的杜柳清时,却带着凌厉的杀气,流溢着浓裂的煞气。待众人察觉到望向她时,却又幽寂如古林,素然无惊。
虽只有一瞬,杜柳清却看得比谁都清楚,心中不由一颤。但转瞬见林傲梅依旧静楚若水,便又放下了心。
就算那小贱人察觉到了又怎样?这次定要她万劫不复!
杜柳清的话,说得也不无道理,林箭澜想了想,渐渐沉吟了下来,思索着要如何处置最为妥当。
黎郁之满含惊恐的凝睇着林傲梅,眼中一片担忧。
连他都看出来,此事是杜柳清搞的鬼了,表姐怎么会看不出来?
真是该死!刘段慬送来那封信时,他们就应该想到的才是!
知道杜柳清要耍什么手段,林傲梅反倒比之前还放心了。
怪不得了,非得找邯珥村的人,而且第一个找的,还是这些年间和她接触最多的刘段慬,杜柳清也真是煞费了苦心。
那就看看,这次鹿死谁手!
水银般清亮的眼瞳闪过犀利的色彩,迎向黎郁之的眸光,林傲梅安抚一笑,转而朝跪着的小厮问道:“那人可有说他姓甚名谁?”
“那人自称叫刘永年!”小厮垂头答道。
林傲梅点点头,黑曜石般漆亮的眸子沉凝思索道:“邯珥村,确实大部分人都是刘姓。”
似乎思索无果,林傲梅略带疑惑望向身后的苗嬷嬷,问道:“邯珥村有刘永年这个人吗?”
到这种地步,苗嬷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沉思了片刻,答道:“小姐在邯珥村时,素来和他人没有交集,自然没印象。不过老奴倒是记得,似乎村头刘村管的二儿子,就是叫刘永年。只不过,到底长得什么样,就连老奴,也没什么印象。”
林傲梅轻“哦”了一声,便不再问下去。意思却已经明显不过。
林傲梅在邯珥村和外人没有交集,连有没有刘永年这个人都不知道,何来私相授受一说?况且,别说林傲梅,就连苗嬷嬷都说没什么印象,更能听出她们和刘永年素未谋面,毫无交集。
“身正不怕影斜,女儿也不知道刘永年为什么会这么说,爹爹处理就好。”林傲梅朝着林箭澜云淡风轻的笑笑,眼中是一个女儿对父亲的无限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