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玄羽确实气愤,在王府门前,居然还有人敢暗下杀手,致林傲梅于死地。若适才他未在一旁,那当如何?林傲梅是不是真的会被伤到?
而令他气愤的其次,还有林傲梅的举止:“适才我若不快你一步,你是不是又想在自己手上划下一簪?”
她知不知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她知不知道,女子娇贵不比男子,留不得疤痕。她知不知道,那箭上不起眼的毒,但凡血液触之,人必死无疑!
林傲梅明显愣了下,没想到詹玄羽在意的点是这个。且说起这个,林傲梅琼鼻微蹙,方才想到:“对了,你受伤了。”
林傲梅下了床去拉詹玄羽的袖子,欲看看他的伤口。
这种小口子对詹玄羽来说都不算是伤,压根没去在意。但只要一想到差点伤在林傲梅身上,詹玄羽便不好受。
林傲梅取了伤药帮他处理伤口,詹玄羽静静看着林傲梅,察觉到她包扎的动作透着轻柔仔细,不觉连眸光也柔和了。
虽然没有在林傲梅眼中看到多少心疼和难受,但詹玄羽已经很满足了。
“好了!”林傲梅的眼神正要触碰到詹玄羽时,詹玄羽立马扭过头,一言不发,又阴沉着脸。
“我害得你受伤,你恼了?”明明知道不是这样,林傲梅却故意道。
詹玄羽立马剑眉倒竖:“怎么可能?”
林傲梅耸耸肩,兀自将绷带和伤药收起来,故意道:“那我就不知道为何了。”
詹玄羽内里怄气,朝林傲梅“哼”了一声。便又招了影卫吩咐道:“这支箭,暗中送去宋太医的府上,务必仔细,这箭上的毒甚为霸道,有关这毒的所有,我要事无巨细的了解。”
“为何需要这般麻烦?”林傲梅大概知道詹玄羽要引蛇出洞,只是,又为何要故意在府门外做戏,又随后立刻封锁消息。
“这毒,许多年前我就曾见识过一次,可惜当年……”詹玄羽不知想到什么,微顿了顿才复道:“可惜当年查不到任何线索。想不到隔了这么久,反倒出现了。怪不得当年遍寻不到,也许这毒,并非出自出云国。”
“若非你说,确实察觉不出,这箭上还沾着毒。”如果刚刚没有詹玄羽在旁,林傲梅没把握自己能躲开这支暗箭,即便天运极好,灵敏察觉,她也只有七成的把握不中要害。但若这箭上之毒真如詹玄羽所言,那她,便是毫无生机了。
下手之人,是誓要她命的那种心思!
林傲梅沉凝片刻,还是没有头绪:“我并无同其他国的人结过梁子,甚至未曾打过照面,实在不知,何人要取我之命。”只除了祭天游行那日,北辰国的太子曾在楼台之上现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