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玄羽并不搭理,肖清潋情急之下竟快步追上前,詹玄羽这才驻足回头:“你是何人?”
“我、我……”肖清潋紧张得发颤:“臣女肖清潋,家父是威沛侯。”
……所以呢?
詹玄羽并不回话,绝世姿容仍是赏心悦目,却满脸不耐。
肖清潋慌不择言,察觉到他的情绪,更是脑海空白。
詹玄羽抬脚便走,亦不多言。
肖清潋急中生智,恍觉她和詹玄羽之间唯一有共同交集的,便只有林傲梅:“只是在殿前未见到云木郡主,臣女心中挂念,这才想向世子询问一二。”
听到她同林傲梅认识,詹玄羽神色缓和了些,虽然知道只是借口,仍道:“她病了,在王府休养。”
肖清潋还真未想到林傲梅是病了,担忧追问:“可严重?”
其实适才柒芷公主和秦墨雨也都有在找林傲梅,疑问她怎么缺席。但大殿之上,亦不好打探。
柒芷公主只说那天从宴宾楼回了后,就被王府的影卫拦着,不让她进王府见林傲梅。她只能愤愤回了宫。
“无碍。”詹玄羽言简意赅。
“臣女、可否前去探视……”肖清潋咬唇糯糯问道。
肖清潋的醉翁之意不在酒,詹玄羽心知肚明,下意识便要拒绝。一想又觉得,大朝会期间诸事繁忙,越往后,事越多,他和璃王怕是都没时间在府陪她。有一些闺阁好友去探视解闷,林傲梅也不至于太无聊。轻“嗯”一声,算是答应了。
肖清潋欣喜万分,计较着该如何劝说秦墨雨一起去。一晃神,詹玄羽便已走远了。
詹玄羽那会子走得急,林傲梅本还担忧着,得了影卫的回报,方才放心。
睡了许久,醒来热度基本降了,脑袋却还昏昏沉沉的,只觉头重脚轻。
睡也睡不下了,笋香备了软榻放在庭院楼檐下,让林傲梅既能靠着休息,也不至于一直闷在屋里。
天色一碧如洗,阳光似金,透过庭院的几株细竹,淡淡铺泄而下。
詹玄羽见林傲梅靠在软塌上看书,她神容染了几分平时没有的慵懒倦怠,姿态却是优雅淡然,似欲乘风而去,翩然明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