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阮苛与你一样是个胆小鼠辈?他最会的就是察言观色,揣度人心。一旦我进了内阁任命次辅,便与他平起平坐!”季业霆坐在书桌前头也没抬,“他可不会为了阮秀秀与我起争执。”
“那便好,那便好。”季业平扯出笑来恭维道,“这么多年大哥苦心筹谋,终于要得偿所愿了。”
季业霆放在笔笑道,“远远不够。”
……
安国公府,行止阁。
“百槿还是太全面了。”季安之听完半夏说完季家的事由衷感叹。
“有她在季家,阮秀秀要吃不少苦咯。”
丹心嘴里吃着糕点,抬头问道,“阮秀秀回阮家,会不会发觉她爹不是她爹了呢?”
半夏抬手在丹心脑门上点了点,“千面鬼的名号还需要质疑?”
“就是觉得好玩嘛,主子说这种角色扮演叫什么剧本杀,如果是我去肯定一眼就被认出来。”丹心道。
季安之笑了,“知道你什么性子,可不敢让你去做这样的事情。”
“主子,钰王景阳侯的尸体如何处置?”半夏问。
“吊他们家门口,将他们所犯的罪贴尸体上。”季安之淡淡道,“让所有人看看,皇室不管的事,自有人来管,这天下当权者不顾民生死活,总会有人挺身而出。”
半夏蹙眉,“一旦如此,皇室必定追查。”
季安之眉头一挑,“也要他查得到才行。”
“再说,这些人都是酒囊饭袋,明德帝自顾不暇,下面的人又能有多认真?”
“不过是做做表面功夫。”
……
阮秀秀回到阮府。
大堂之上,哭的那叫一个委屈。
可上位坐着的阮苛?万殊?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你当初既执意要嫁给了季业霆,就该明白会有今日,为父帮不了你,从哪儿来回哪儿去吧。”
“再说,你还有三个孩子,真要为父出手对付季家,那这些孩子又待如何?”
“没有靠山,他们往后的仕途便颇为艰难,这些你可有想过?”
阮苛的话让阮秀秀愣在原地。
是啊,她还有三个孩子!
“父亲…我……”
阮苛抬手,语气森冷,“改改你的脾性或许季业霆还能看在多年夫妻的情意上对你改观。”
“不过是纳个妾室你便如此狼狈,这些年为父教你的,你都忘狗肚子里去了?”
“我……”阮秀秀眼眶泛红,思索片刻,她将一肚子委屈咽了下去。
“女儿明白了。”
“女儿知错,让父亲失望了。”